唐天就仿佛是一只小白兔,突然天空下起胡蘿卜雨,他一下子被砸暈了。
生活一下子變得美妙起來。
不過,這并沒有改變他的作息。他在武侯府停留三天,這三天,他也依然投入到修煉之中。依然是堅持不懈的磨鐵砧,唐天是個死腦筋,一旦做出決定,那他無論如何也要把一萬個鐵砧全都磨穿。
修煉是枯燥乏味而且辛苦至極的,沒日沒夜,不知飽饑,進入修煉狀態(tài)的唐天,瘋狂無比。
兵忽然對鬼爪道:“讓這家伙休息一天?!?
鬼爪冷冷地看著兵,不為所動。
兵有些傷腦筋,怎么這幫家伙個個都是難說話的主?他只好解釋道:“這里武魂殿可以開啟,我和他去一趟三魂城的基地,別到時賽雷那個瘋女人餓死了,我們還得給她收尸?!?
鬼爪盯著兵看了半天,看得兵心里有些發(fā)毛,才冷冰冰開口:“一天?!?
“沒問題!一天的時間肯定夠了!”兵連忙拍著胸脯答應(yīng)下來,鬼爪現(xiàn)在越來越難纏了。這貨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,現(xiàn)在脾氣大得很,動不動就打打殺殺,搞得誰怕他一樣!哼,身為兵團首席教官,不和這樣的小屁屁一般見識。
兵在心里拼命地自我安慰。
唐天被兵從修煉中拖了出來,他臉上神情茫然,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。兵也懶得和他廢話,提著他就往武魂殿里走。
進入熟悉的三魂城,唐天才漸漸回過神來:“咦,武魂殿可以開啟了??!太好了!我們這是去找賽雷嗎?”
“沒錯!”兵語氣在帶著濃濃的懷疑:“這瘋女人不知道餓死了沒有?!?
當(dāng)兩人進入基地,頓時傻眼了。
基地里面大換樣,里面種滿了鮮花,各種青銅噴溉的龍頭,不時地噴灑出水花,澆灌鮮花。青銅甬道,變成一條鮮花甬道。
“這女人瘋了嗎?”兵滿臉怒色,雙目直欲噴火。
這個基地,可是兵團遺留下來的,那些熟悉的場景,代表著他的回憶。而現(xiàn)在這些東西,全都消失不見。
沒多時,兩人便看到了賽雷。
賽雷穿著圍裙,在認真地打理著鮮花。在黑暗中盛開的藍焰花,怒放的花朵就像一朵朵藍色的火焰,美不勝收。
“瘋女人,誰允許你擅自改動這個基地?”兵一看到賽雷,劈頭便怒聲責(zé)罵。
賽雷嚇一跳,當(dāng)抬頭看清兩人,眼中立即閃過濃濃的驚喜。但是很快,憤怒便取代了驚喜,一個箭步?jīng)_了過來,手中的澆水壺指著兩人破口大罵:“你們兩個混蛋,跑到哪里去鬼混了?竟然把我一個女人,丟到這么一個黑不隆咚的地方,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!”
兵神情一窒。
唐天縮了縮腦袋。
“要不是我自己找點樂子,在這個鬼地方早就悶死了!”賽雷越說越氣:“這里什么都沒有,我又不敢回三魂城,怕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基地,嗚嗚嗚”
賽雷眼淚嘩啦嘩啦流下來。
唐天和兵頓時慌了手腳,唐天朝兵一瞪,無聲地變幻嘴型:“都是你惹的!”
兵也覺得剛才自己的話太過份,便放緩聲音道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賽雷臉上哭得像大花貓:“我把機關(guān)武甲都研究完了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你們都不在了。這也沒什么,然后,你們一直沒聲息。我連干糧都吃完了,嗚嗚嗚”
兩人頓時更加內(nèi)疚。
“對不起!”唐天老老實實道歉:“我們不小心到了一個很不穩(wěn)定的星球,通往這里的入口打開不了。”
“哼!”賽雷停止哭泣,瞪大又紅又腫的眼睛:“吃的!我餓了!”
唐天連忙手腳亂地掏出干糧遞了過去。
看著賽雷狼吞虎咽,兩人心中內(nèi)疚翻倍。把一個小姑娘,餓成這樣,無論是什么原因,也確實不應(yīng)該。
賽雷心滿意足的吃完,哼了一聲起身,傲氣十足道:“你們跟我來?!?
兩人乖乖地跟在后面。
然后兩人看到極其震驚的一幕,之前擺放一排排機關(guān)武甲的地方,如今竟然沒一個都沒有。滿地的零件,看上去就像一個廢品中心。
兵顫聲問:“機關(guān)武甲呢?”
賽雷頭也不回道:“都被我拆了?!?
無論唐天還是兵,都險些一頭栽在地上。一架南十字兵團的機關(guān)武甲,在外面可以賣到兩百萬星幣,而這里的機關(guān)武甲數(shù)目之多,起碼上千架,天吶,那是多少星幣?唐天糟糕的算術(shù),根本算不過來,但他知道,那個數(shù)字一定很大很大。
“切,小氣鬼?!辟惱撞灰詾槿坏乇梢暳艘痪洌创蟠罄溃骸胺判?,你們沒有虧!用那這些破銅爛鐵,換回一個大師級的機關(guān)師!你們賺大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