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夏幾人被眼前的這一幕震得完全說不出話來,他們完全沒有想到,執(zhí)事大人竟然竟然被唐天壓制!
怎么可能
這四個字,就是幽靈一般,在他們的腦海中飄蕩。這一幕給他們的沖擊之強,遠超過唐天與于老一戰(zhàn),以至于他們甚至忘記了前去支援。
直到許長天的身體沉到膝蓋都快接近地面,燕夏才如夢初醒,臉色大變,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,朝唐天沖去。
呼!
一道青銅色的龐大背影,就像一堵青銅墻,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燕夏面前,
“鐺鐺鐺”
驚心動魄的撞擊聲戛然而止。
那是
燕夏瞳孔驟然擴張,他猛然間想起這是什么,臉色一變!好快!他無法想象,如此沉重的機關武甲,竟然能夠有如此驚人的速度。
他一咬牙,正欲出手,便聽到執(zhí)事焦急無比的呼喝:“住手!”
燕夏一驚,想也不想,硬生生收住攻擊。
兵一只手提著唐天,另一只手拎著那根兇殘無比的雙頭狼牙棒,體積驚人的狼牙棒在兵手上,就像小朋友的玩具。
劍齒虎的眼睛,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燕夏心中莫名一寒。不過當他的目光,落在劍齒虎手上的唐天,卻是一愣,唐天不知怎么陷入昏迷。
許長天手足發(fā)軟,一點力氣都沒有,他拼命地喘著氣,臉色蒼白,渾身大汗淋漓,但是此時卻強自喝道:“不要動手!大家有話好好說!”
有話好好說
燕夏身體僵在原地,他幾乎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。這樣“溫情脈脈”的話,怎么可能從殺人不眨眼、冷酷兇狠的執(zhí)事口中說出來?
呼呼呼
許長天喘著粗氣,砰,兩把板斧掉在地上,他也沒有力氣去撿。他拼命地喘著粗氣,胸膛就像火燎一般,汗水浸透衣服,兩只胳膊就像不是自己的。
好像脫力了
許長天心中苦笑,他的目光不自主地落在昏迷的唐天身上,心中卻有如翻江倒海一般。
好強悍的家伙!
自己的力量竟然全面被壓制,這樣的事情,他到現在還有些無法相信!不過,當全身的酸軟無力襲來,苦笑爬上他的臉龐。
血脈剛剛開啟么?
昏迷中的唐天,此時就像個嬰兒一般。
自己竟然被一個剛剛開啟血脈的家伙,打得如此狼狽,流傳出去,一定會其他三位執(zhí)事笑話吧。還有這個機關武者
許長天心中閃過一絲駭然,他距離最近,看得也最清楚。這名機關武者出手極其狠準,如同狂風暴雨般的唐天,瞬間被擊昏。唐天應該是剛剛開啟血脈,血脈的力量并沒有完全消化,唐天剛才狂亂狀態(tài),是血脈的反噬,十分危險。
有常識的武者,在血脈沒有完全吸收消化之前,是不會輕易戰(zhàn)斗。
對于唐天來說,剛才十分危險,不過對他來說,也同樣危險。
許長天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,他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慶幸,若是真的在唐天手上落敗,那可就真是丟人丟大了。
不過這名突然殺出來的機關武者,實力讓許長天心中凜然。
這名機關武者,比大家想象得都要厲害,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機關武者!
想到星主的囑咐,許長天深吸一口氣,再度感到僥幸,幸虧自己來得及時。
兵瞥了許長天一眼,一眼不發(fā),提著昏迷的唐天和狼牙棒,哐鐺哐鐺,沉重的步伐不疾不緩地遠去。
許長天松一口氣。
“大人,您沒事吧!”燕夏沖到許長天面前。
“扶我出來?!痹S長天喘著氣道。
燕夏駭然,大人連出來的力氣都沒有,他連忙上前,把大人扶出坑。
許長天瞥了一眼四周,忽然壓低聲問:“沒有結下梁子吧?”
燕夏心中一驚,猶豫了一下,低聲道:“打傷了顧家一名護衛(wèi),其他的沒沖突。”
許長天長舒一口,嘴里道:“這就好這就好!”
燕夏亦是聰明人,知道情況有變:“莫非”
許長天沉聲道:“呆會你們去給顧雪賠禮道歉,記住,誰也不許給我耍橫!”
恰好此時,烏南匆匆趕到,聽到執(zhí)事這句話,齊齊呆住,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態(tài)度要誠懇,無論他們要什么樣的賠償,全都給我答應下來?!痹S長天低聲道,想了想他還是搖頭:“還是我?guī)銈內ィ@樣才有誠意!”
四人嚇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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