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景色,談不上瑰麗多彩,卻仿佛有撫平人心境的力量。
恍然間,他回到了星風(fēng)城那段歲月,日復(fù)一日,枯燥乏味的修煉。因為不想別人嘲笑,他一般都在偏僻無人的山人獨自修煉。千惠經(jīng)常會跑來陪他,但更多的時候,他是一個人。
就像這樣,坐在山頂,看著夜幕一點點暗下去,看著月亮一點點升上來,一點點變得明亮。
忽然,一陣香風(fēng)襲來,他身邊多了一個人。
“喂,一個人坐在這,想什么心事?”賽雷很隨意地在唐天旁邊坐了下來,嘴上調(diào)侃道:“神一樣的少年,可不像有心事的人啊。”
“我能有什么有心事?”唐天回過神來,咧嘴哈哈一笑。
“少來!”賽雷翻了翻白眼:“你在想千惠吧!你不要太自責(zé),你已經(jīng)很努力了”
“嗯,很想她。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?不過,卻不是太擔(dān)心。千惠一向都比我厲害,也比我聰明。我對她信心十足?!碧铺炷樕下冻鼍拺阎蔷o接著,他轉(zhuǎn)過臉,對著賽雷做了個鬼臉:“少女,你覺得神一樣的少年是會自責(zé)的人么?哈哈!還有,那句什么,你已經(jīng)很努力了,這種話,可不適合我??!”
賽雷愣了愣:“不適合你?”
落日的余暉,照在少年桀驁的臉上。握緊拳頭彎起的大拇指指著自己,傲氣十足道:“神一樣的少年,可是要注定要成為最強的武者!我的字典里,怎么可能可以有,你已經(jīng)很努力了這樣的話?”
不知道是被落日的光芒,還是被少年的張揚,刺得賽雷心神恍惚了一下,長長的睫毛垂下,藏住那個剔透迷人的世界,她哼了一聲:“自大狂!我就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?”
她語氣一轉(zhuǎn):“那你一個人在這想什么?”
唐天被賽雷這個問題問住了:“想什么???其實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會想起以前的修煉的時候?!?
“以前修煉的時候?”賽雷頓時來了興趣:“你以前一定很厲害吧!是不是一直是學(xué)校第一?前三?”
唐天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:“以前成績很差的,留級了好幾年?!?
“留級了好幾年?”賽雷呆住,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一臉見鬼的表情:“不會吧!你們學(xué)校是哪所啊,已經(jīng)強到連你這種水平,都只能留級?天吶!這個世界還有如此強大的學(xué)校,我竟然還不知道!你一定要告訴我!”
“咳!”唐天不知道該怎么去講述,而且以前自己的黑歷史,落在賽雷這樣的危險分子手上,那實在太危險。他裝模作樣道:“休息的時間差不多了,我要開始修煉了!”
說罷立即起身,落荒而逃。
“喂喂喂!說完再走??!不帶這樣的啊,吊著一半什么的,最讓人討厭了!”
身后滿腦子八卦的賽雷不甘心地大聲喊。
唐天逃得更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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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,唐天一拳轟出。
無數(shù)震蕩波紋朝他的拳頭匯集,就好像,他的拳頭扯著一大堆細線一般。
唐天停了下來,他的臉上布滿汗水,霧氣蒸騰,他卻渾然無覺,低著頭,目光緊緊盯著自己拳頭。
體內(nèi)真力一動,拳頭一握。
那些細碎的波紋,再次出現(xiàn),周圍的空氣,也開始明顯的震蕩。他細細體會著震蕩,出色的直覺,讓他對周圍每一絲變化都敏感無比。對震蕩的理解,他比以前要深刻得多。
他幾乎每天都在進步,但是這次,他感覺自己到了一個瓶頸。
真力!
這些細碎的震蕩波紋,都是由真力震蕩而形成。唐天對真力震蕩的揣摩花費了大量的精力,進步很顯著。但是現(xiàn)在,到了瓶頸。
真力就像一根弦,它的震蕩,才是震蕩源。
但是這根弦,粗細、韌性、硬度,都決定了,它能夠承受的震蕩強度。
眼下唐天的問題就是如此,他的真力無法承受更強的震蕩。他需要讓他的真力,變得更強凝實,更強堅韌,更加粗壯,才能進一步探索下去。
是時候了。
唐天找到兵,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大叔,開始吧,早就想見識一下古代武技。以戰(zhàn)養(yǎng)戰(zhàn),一聽就很有高手風(fēng)范啊。”
另一個聲音,在唐天心中吶喊。
千惠,我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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