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。
孔大人面色凝重,似乎陷入深思。
老者沉聲道:“屬下敢肯定,絕非弱點武場的問題。屬下剛才細(xì)思來,覺得大體有幾種可能。第一,唐天真的心志完全沒有破綻,這種可能性最小,怎么可能有人完全沒有破綻?第二,唐天有什么護(hù)身的秘寶,讓灰貓瞳無法看穿,從而導(dǎo)致灰貓瞳遭到反噬。但是屬下在測試次質(zhì)的時候,特意檢查了一下,并沒有在他身上發(fā)現(xiàn)秘寶。要么他沒有秘寶,要么秘寶很厲害。第三,那就是他擁有很獨特的血脈,而灰貓瞳的窺視,引發(fā)了他體內(nèi)的血脈之力,從而讓灰貓瞳遭到反噬?!?
孔大人不動聲色道:“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最大?”
“第三種可能性最大?!崩险吆敛华q豫道。
“如果那樣的話,就可惜了?!笨状笕擞行┩锵ВJ(rèn)同了老者的判斷,因為他得出的判斷,和老者也如出一轍。每個人的心靈都有破綻,便是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,亦不例外,只不過多少而已。而至于厲害的秘寶,孔大人完全沒有察覺到秘寶的波動。
“是啊?!崩险咭渤錆M惋惜。
光明武會雖然武技諸多,但是對于血脈的研究,并沒有值得稱道的地方。真正這方面積累深厚的,卻是他們的死對頭黑魂,畢竟光明武會標(biāo)榜的是光明,血脈之力有著太多的禁忌。
“用一個外營的名額,讓我們的對手,少一個培養(yǎng)對象,也不虧?!笨状笕说馈?
“大人說得是。”老者連忙應(yīng)道。
“去吧,好好指點那幾個小家伙。”孔大人有些意興闌珊地?fù)]揮手,其實他對于唐天的興趣最大。另外五人的天賦非常出色,卻讓他有些提不起興趣,這樣的天賦在星風(fēng)城首屈一指,也達(dá)到光明武會的標(biāo)準(zhǔn),但是對于經(jīng)常見到這樣天才少年的他來說,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。反倒是唐天,渾身上下,總透著幾分謎團(tuán)的感覺。
他最大的期待沒了,頓時沒有多少興趣。
老者應(yīng)聲道: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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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天揮汗如雨。
他在一個狹窄的通道里,不斷地挖著。他的十指如鉤,帶著一蓬火焰,舞得像風(fēng)一般,他面前的霧墻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。碎影掌的殺招滿天星修煉成功之后,唐天立即換鷹爪功。鷹爪功的效率比碎影掌快得多,簡直是挖墻鑿洞的絕佳手法。
按照兵指引的方向,唐天鑿出一個深洞。
洞口非常狹窄,只不過剛剛?cè)菁{他一個人,兵飄浮在他身后。
好在時鐘砂霧一離開霧墻,就會湮滅,不需要像砂土那樣再運出去。
有了新目標(biāo)的唐天,動力十足,馬力全開,雙爪揮舞如風(fēng),像只頑強(qiáng)的土撥鼠,飛快地前進(jìn)。
“我是一只土撥鼠,土呀嘛土撥鼠,挖起洞起力氣足,力呀嘛力氣足”
唐天哼著小調(diào),一路推進(jìn)。
唐天的鷹爪功進(jìn)步飛快,唐天都相當(dāng)懷疑,當(dāng)初創(chuàng)出這門武技的家伙,是不是同樣是打算把它用來挖洞的。唐天的鷹爪功愈發(fā)犀利,銅爪鐵鉤,而且勁道驚人。
手腕微微一振,五指幾乎齊齊沒入霧墻,啪地一帶,總能帶下一大塊的砂霧。這要是落在人身上,絕對是連皮帶肉撕下一大塊。連唐天這樣心理強(qiáng)悍的人,也心里直冒涼氣,以后和擅長鷹爪功的家伙戰(zhàn)斗,一定得打起精神。
第九天。
驀地,指尖傳來的觸感極其堅硬,唐天只覺五指劇痛,忍不住悶哼一聲。
“到了?!鄙砗髠鱽肀舭宓穆曇簟?
這兩個字落到唐天耳中,有如仙音般,他精神陡然一振,剛才的疼痛,不翼而飛,他不顧滿臉汗水,仰天大笑:“哈哈!我果然是神一樣的少年!兩公里!兩公里!還是被我刷刷刷干掉!喔喔喔,時鐘砂霧也不能阻擋我!”
唐天把表面的薄薄一層時鐘砂霧抹去,露出一塊光滑平整的東西。
“難道是大門?”唐天一臉興奮地問兵。
“嗯?!北鴳?yīng)了聲。
勝利在望,唐天興奮無比,干勁十足。
一個神秘古老被封存的新兵訓(xùn)練營!
哦哦哦,一聽上去,就是厲害無比的地方!
寶藏的大門,就要被自己打開!
唐天激動無比地開始清理起覆蓋大門的時鐘砂霧,然而,大半天過去,唐天清理出超過三丈高,五六丈遠(yuǎn)的的區(qū)域,黑色的大門裸露出來。但是大門的龐大,遠(yuǎn)遠(yuǎn)超乎唐天的預(yù)測。
清理整個大門,唐天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。
當(dāng)看著眼前,高達(dá)十二丈,寬約三十丈的雄偉黑色大門,唐天震撼得說不出話。
黑色大門上,鑲嵌著四顆寶石,赫然是南十字座的印記。
四顆寶石就像真正的星辰一般,閃動著耀眼的光澤。
兵仰起白板臉,望著黑色大門,不知何時,空無一物的白板臉上,多了兩行淚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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