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君澤終究是繃不住了,臉上的冷峻之色漸漸褪去,無奈地嘆了口氣,轉(zhuǎn)過頭來。
他伸出手,輕輕握住楚若涵的手,語氣雖然依舊清冷,卻多了幾分柔和:“我不是在責怪你,只是擔心你的安危?!?
楚若涵感受著他手心傳來的溫度,微微點了頭,“我明白,以后不會再擅自行動了?!?
車內(nèi)那壓抑沉悶的氣氛也隨之消散了。
此時,楚家宴席上卻翻了天。
“啪”地一聲。
楚母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,摔得粉碎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。
“月淑不是和涵兒在一起嗎?怎么會被人擄走了?”
“母親別著急,長姐和世子已經(jīng)去找了?!背闲木o皺著眉頭,看似焦急,眼眸間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。
楚母已然慌了神,焦急的往男賓席上望去楚父本就喝了不少的酒,又被顧承彥故意灌了許多,此時已經(jīng)醉倒了,不醒人事。
“這可怎么辦???”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整個場面安靜了下來,各家的夫人面面相覷。
“這楚家二小姐怎么會在宴會上被擄走呢?楚家的護衛(wèi)是干什么吃的?”一位身著華服的夫人突然說道。
“這楚家的二小姐平日就是個頑皮的,說不定是跑哪玩去了?”
方姨娘見眾人議論紛紛,眼珠一轉(zhuǎn),上前一步說道:“夫人,報官吧!月淑身嬌體弱的萬一……”
“對對對,報官。”
楚母似是找到了主心骨,咱們喚來下人去報官。
方姨娘與楚南心母女二人對視一眼,那眼神里滿是算計得逞的快意。
今日過后,楚月淑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。
楚若涵想把此事壓下來,暗地里把人救回來,門都沒有。
楚若涵害她當通房,她定要讓楚月淑也嘗嘗這名聲受損的滋味。
下人匆匆地往外跑去報官,卻不想迎面撞上了回來的一行人。
“大小姐,二小姐?!毕氯说穆曇衾飵е唤z驚喜。
楚母幾乎是撲了上來,“月淑,快讓娘看看可傷著哪了?”
她的手不停地在楚月淑身上摸索著,眼中滿是擔憂。
“是啊,二姐,你被人擄走了,母親擔心壞了?!背闲恼f道,眼神里卻冒著壞意。
“誰說我被人擄走了?”楚月淑的一句話讓眾人愣在原地。
“我剛才是去給阿姐買栗子糕去了?!彼穆曇羟宕?,眼神清澈坦然,沒有一絲慌亂。
眾人的視線瞬間落在了楚南心身上,是她剛剛跑過來說楚家二小姐被賊人擄走了。
楚南心的眸子閃了閃,“那長姐與世子為什么會去找你?”不死心地追問。
“剛才宴席上飲多了酒,涵兒便陪我出去散散酒氣,正好撞上了,就一同回來了?!鳖櫨凉刹痪o不慢地說道,神色從容淡定。
還好剛才楚若涵心思縝密,讓車夫繞了一圈,專門去買了栗子糕,這才完美地圓了這個謊。
隨后,楚月淑便扶著楚母往里面走去。
在路過楚南心身旁,楚月淑的眸子里染了怒氣,她分明是想毀了她的名聲,這還是那個溫柔貼心的小妹嗎?
怎么嫁了人變得這么壞?
楚南心的心中暗惱,就讓她這么糊弄過去了。
回眸間,對上楚若涵那如同冬日的寒冰的目光,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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