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家人口簡單,只有一個姨娘和四個孩子,大家向來都是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。
楚母的目光落在顧君澤身上,可能是因為顧家是世家大族,規(guī)矩森嚴(yán),涵兒這才……
楚母的視線不經(jīng)意間移至顧君澤處,心下揣測許是顧家身為世家大族,門楣顯赫,規(guī)矩森嚴(yán),涵兒此舉或有其考量。
楚母暗自輕嘆一聲,終是清了清嗓,緩聲道:“方姨娘,你且領(lǐng)著南心,去往偏廳用膳吧?!?
方姨娘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她求救般地看向楚父,卻不敢有絲毫違抗,只得強(qiáng)擠出一絲笑容應(yīng)道:“是?!?
楚南心滿臉的不情愿,咬著下唇,雙手在袖中緊緊握拳,卻也只能跟著方姨娘起身。
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,楚若涵神色恢復(fù)了些許淡然。
方姨娘母女看似謙卑柔順,不爭不搶,實則內(nèi)心深處藏著無盡的算計。
那一張張看似和善的面容背后,隱藏著淬了毒的利刃。
前世月淑便是被她們所害……
進(jìn)入偏廳后,楚南心仍難掩怒色,將手中的帕子絞得不成樣子。
“她憑什么將我們像叫花子一樣打發(fā)到偏廳!”
方姨娘亦面帶慍色,“她現(xiàn)在是嫁進(jìn)侯府,飛上了枝頭,自然是瞧不上咱們了。”
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不就是嫁了個癱子嗎?”
“噓,”方姨娘趕忙上前,拉著她的胳膊低聲道:“就算是個癱子,那也是安陽侯府的主子,豈是你們編排的?!?
楚南心眼眶泛紅,似有委屈的淚花在打轉(zhuǎn),“我就是氣不過嘛?!?
方姨娘無奈地嘆了口氣,拉著楚南心在偏廳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南心吶,娘知道你心里委屈,可這世道就是如此,你的婚事還要仰仗于她。”
“楚若涵現(xiàn)在是侯府的少夫人,只要她肯幫襯,你婚事自然順?biāo)?,可不能得罪了她。?
楚南心雖怨憤,但也知曉方姨娘所不虛,只得微微點頭。
用餐過后,楚家父女步入書房。
楚若涵開門見山,“女兒有三件事要求爹爹幫忙,第一件事,還請爹盡快差遣可靠之人前往南方,大量收購糧食,越多越好,且盡快運回。”
楚父一聽,不由得滿臉驚愕,困惑問道:“這如今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,天下太平,囤積糧食做什么?”
楚若涵記得的再過兩月,便是盛夏,到時大雨連綿不斷,北方的糧食都被大雨淹了,田地里顆粒無收。
楚若涵早已準(zhǔn)備好了說辭,“女兒近日在讀一本古農(nóng)書,其所述天象與時節(jié)之變,與近日星象竟不謀而合。”
“書中及,每逢特定星象現(xiàn)世,盛夏必有暴雨洪災(zāi)。”
楚父眉頭緊鎖,仍有疑慮:“僅憑古籍與觀星,這風(fēng)險實在太大,為父怎能輕易動用如此多錢財去賭一個未知?”
“爹,您就信女兒這一回吧?!?
楚父屋內(nèi)不停躲步,最終還是答應(yīng)了此事。
“第二件事,就是這城中有一家興隆號錢莊,女兒想要爹爹派人,大肆宣揚興隆號倒閉,東家攜款潛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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