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大公子都沒與她同房?!?
“這楚家大小姐啊,本是要許給二公子的,二公子不要了,才強塞給大公子,真是可憐了大公子?!?
丫鬟們的笑聲如尖刺般扎進楚若涵的耳朵,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。
奶嬤嬤氣得滿臉通紅,幾步上前,呵斥道:“沒規(guī)矩的小蹄子,竟敢在這兒嚼舌根!我家小姐也是你們能隨意編排的?”
兩個丫鬟嚇得臉色煞白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“少夫人饒命啊!奴婢知錯了,求少夫人開恩吶?!?
楚若涵眼神一凜,冰冷的聲音如寒風(fēng)般刮過:“掌嘴!”
奶嬤嬤得令,立刻上前揪住那幾個丫鬟,手掌如雨點般落下,清脆的巴掌聲在院子里回響。
“奴婢再也不敢了,求少夫人開恩吶!”
丫鬟們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,哭聲求饒聲交織在一起,可楚若涵不為所動,她要讓這府里的人都知道,她是這府里的主子,不是任何人都能欺凌的。
楚若涵轉(zhuǎn)身走出院子,她不再是上一世,人人都能踩一腳軟包子。
楚若涵體罰丫鬟的事傳到了顧君澤的耳朵里。
“看來少夫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啊?!鳖櫨凉缮磉叺男P淮書一臉的擔(dān)憂。
“把這兩個丫鬟,送回侯夫人那里?!鳖櫨凉勺谳喴紊?,聲音不大,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我這院子容不下編排主子的丫鬟?!?
淮書一怔,他沒料到公子會是這樣的反應(yīng)。但也不敢多,忙應(yīng)了下來,“是,公子,小的這就去辦?!?
顧母所居的聽雪閣,楚若涵卻被丫鬟攔在了門外。
丫鬟微微屈膝,“少夫人,夫人昨夜歇息得晚,如今尚未起身呢,請您在此等候?!?
楚若涵心中明白這是故意刁難,但她并未發(fā)作,只是神色平靜地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等婆母起身了,派人通知一聲,我再過來敬茶?!闭f著,楚若涵便轉(zhuǎn)身離去。
丫鬟怎么也想不到,少夫人就這么走了?
王嬤嬤見狀,急得一跺腳,匆忙追了上去,“少夫人,少夫人留步!夫人醒了。”
楚若涵微微一頓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,“哦?婆母這么快就醒了,真是巧呢?!?
“是,是啊。”王嬤嬤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,那笑容比哭還難看,楚家的大小姐可真是個難纏的主兒。
“那就勞煩婆母且等片刻。長幼尊卑,安陽長公主乃嫡妻,我既為新婦,自當(dāng)前往祠堂,向長公主上香敬茶,此乃禮數(shù)所在,斷不可廢?!?
罷,她輕輕一甩衣袖,帶著貼身丫鬟,徑直朝著祠堂的方向穩(wěn)步走去。
王嬤嬤站在原地,愣了好一會兒神,才回過味來。她心中暗自叫苦,急匆匆轉(zhuǎn)身,往聽雪閣回返。
顧母端坐雕工精致的檀木椅上,神色清明,眼中透著不悅,哪有半點剛剛睡醒的樣子。
王嬤嬤忙上前,將事情的經(jīng)過一五一十地稟告。
顧母聽后,揚起手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之上,發(fā)出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“她什么意思?我還不配喝她一盞茶嗎?”
王嬤嬤趕忙勸解:“夫人息怒,少夫人如今剛進門,日后慢慢調(diào)教便是?!?
顧母卻依舊怒目圓睜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什么不懂規(guī)矩?她分明是蓄意而為,妄圖給我來個下馬威。那安陽長公主都已離世多年,卻還要借著長幼尊卑之名,凌駕于我之上?!?
“她這是在赤裸裸地嘲諷我不過是個繼室,而只有那安陽長公主才是名正順的嫡妻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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