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海神尼只是淡淡地說出兩個字,她與衛(wèi)淵滿嘴沒真話不同,南海神尼從不撒謊,所以她只說自己是皇室,但卻沒說是大魏皇室還是前朝……
“原來是陛下的人!”
南海神尼與奔爾達的戰(zhàn)斗聲勢浩大,這就像給李家軍打了一針興奮勁,之前已經(jīng)頹下的那股子勁再次涌上來,一個個李家將士瘋了般朝向城墻豁口處突圍。
“該死的衛(wèi)淵!”
混在人群中的南乾,很清楚知道南海神尼是衛(wèi)淵那邊的人,他也能猜到衛(wèi)淵的意圖,就是想用自己的李家軍來當炮灰,盡可能的多消滅天狼士兵。
可現(xiàn)在自己活命最重要,他也不敢發(fā)號施令,只能裝作和其他小卒一樣大喊著往前沖。
“輪到我們了!”
海東青與衛(wèi)淵對視一眼,二人分頭走下城墻,一個前往北冥關的前端,另一個前往后方。
北冥關的后方,隨著霍破虜帶人撞破城門。
“保護兄弟部隊李家軍……臥槽,城內(nèi)空氣這么燥熱……”
霍破虜嘟囔一聲,看向身旁糜天禾:“不對勁啊,這李家軍還剩下一半呢,按照他們戰(zhàn)力推算,現(xiàn)在應該被消滅的差不多了啊,咱們進來早了!”
糜天禾尷尬地道:“要不退出去重新進來?”
“這不好吧,和將士們沒法交代……”
糜天禾揉了揉下巴;“咱們就說海東青在前方布置了陷阱,所以空氣才會如此燥熱,為了避免傷亡,需要重新部署?”
“這個主意好,就怎么辦……”
剛想進行沖鋒的衛(wèi)家軍,忽然聽到衛(wèi)家軍的鳴金收兵聲音,緊接著霍破虜?shù)穆曇繇懫稹?
“不好,前方海東青布置了埋伏,我們先退回去從長計議,重新部署!”
剛沖進來的衛(wèi)家軍,連忙退了回去又把城門帶上……
戰(zhàn)場上無論是天狼軍還是李家軍,此時都殺瘋了,誰都沒有注意到后方傳來的小插曲,或許有零星士兵看到,但他們的聲音在混亂戰(zhàn)場太過微小,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
此時戰(zhàn)局之中,兩方將士都自覺地避開南海神尼與奔爾達的戰(zhàn)場,有一些殺紅眼的士兵剛想靠近,便被二人打斗的余波掀翻。
原本奔爾達就不是南海神尼的對手,如今他更是因為殺敵,修為消耗過半,所以不到三百回合,便被南海神尼一掌將狼牙棒擊碎,連帶著手指骨骼斷裂,虎口掙出一條大口子。
與此同時,奔爾達都沒發(fā)現(xiàn),在他身旁一道白色殘影閃過,趁著混亂之際,一股蘭花般的清香入鼻。
嗷~
劇痛讓奔爾達發(fā)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,雙目血紅,徹底進入了暴走狀態(tài),渾身氣勢與力勁是之前的三倍,揮拳朝向南海神尼砸去。
南海神尼看了眼每走一步,腳下都會生出一朵半透明蓮花,瀟灑在戰(zhàn)局中來回穿梭的衛(wèi)淵。
“這個淵兒,肯定是跟著糜天禾學壞了,總下藥……”
南海神尼無奈地搖搖頭,也不與奔爾達硬碰硬,利用身法快速閃躲,同時腳尖輕點,將暴走失去理智的奔爾達引入戰(zhàn)局之中。
因為奔爾達修煉的功法過于狂暴,以及多年上陣殺敵體內(nèi)嗜殺力氣太重,如今手上的劇痛,所以衛(wèi)淵只是稍微利用一點點迷幻藥,就直接導致他已失去理智,徹底陷入瘋狂,如今的奔爾達,滿腦子只剩下殺死南海神尼這一個想法。
凡擋在他前方的人,無論是李家軍還是海東青麾下,甚至是自己的將士,他都一律揮拳擊殺。
“殺了你這臭尼姑,殺!我要殺!”
陷入瘋狂的奔爾達很快失去了南海神尼的目標,開始在人群中不分敵我瘋狂殺戮起來。
忽然奔爾達一拳砸向李家軍的小卒,按照慣例,所有人在他拳下都是四分五裂,可這名小卒竟敢還手。
砰~
一聲悶響,李家軍小卒手上套著的金屬利爪被擊碎,連帶著他的整條手臂都被砸得骨斷筋折。
“睚眥爪?終于找到你了?!?
遠處一直關注奔爾達的海東青忽然微微一笑,對身旁高手下令道:“把那名小卒帶過來,記得要活口?!?
“遵命!”
十幾名高手跳下高臺,朝向戰(zhàn)局之中沖去。
“殺,殺了你這臭尼姑!”
瘋狂的奔爾達瘋狂地怒吼一聲,揮拳朝向身受重傷的小卒砸去。
鏘~
就在小卒以為自己必死之時,身前響起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,只見十幾名手持彎刀的高手擋在他的身前,接下奔爾達的一擊。
頓時其中兩名高手當場爆體而亡,其他高手也不戀戰(zhàn),一把抓住小卒退出戰(zhàn)局,帶到海東青的身前。
“南乾,抬起頭吧?!?
海東青笑著說完,耷拉著腦袋不做聲的小卒抬起腦袋,長嘆一聲;“既然被你認出來了,殺了我吧,只是沒想到你能夠與衛(wèi)淵合作!”
“利益所需,誰都可以合作不是嗎?比如我們!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