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肅靜!”
南昭帝拿起龍書案上的龍膽,輕輕一拍。
吵鬧的大殿上,文武百官連忙停止交談,紛紛站好。
“國家興亡匹夫有責(zé),更何況是皇子,朕決定,除了年幼的老十,其他皇子都去北涼,協(xié)助楊國公、衛(wèi)國公剿滅吐蕃?!?
花卿檜一雙老眼閃爍精光,連忙道:“陛下,老臣覺得不妥……”
沒等花卿檜說完,南昭帝冰冷的聲音響起:“未來能坐上龍椅的君王,擔(dān)負(fù)江山社稷,國之興旺的重任,不可是庸才,朕讓自己的兒子為國捐軀,諸愛卿就無需再勸了,朕意已絕!”
“當(dāng)然,如果有皇子貪生怕死,也可以不去,朕過后會給他封王!”
“退朝吧!”
“吾皇,天輔有德,海宇咸寧,圣躬萬福!”
文武百官出宮后,連忙回到家中,召集家族的高層,以及智庫所有謀士開會。
花家,花卿檜沉著一張老臉:“南昭帝玩了一招陽謀啊,雖只是派皇子去,但如果他們背后的家族不派兵,自己一個人去能立什么功?還不如不去……”
“家主,上次衛(wèi)淵大鬧江南后,還沒等咱們花家休養(yǎng)生息,就被宇文家打壓許久,如今我們花家不易在損兵折將!”
“可不去的話,金鑾殿最上面的九龍椅,可就徹底與我花家無緣了啊?!?
“朱思勃啊朱思勃,有了你以后,南昭帝的智謀明顯直線上升,這一出陽謀,讓我花家進(jìn)退兩難??!”
花卿檜長嘆一聲:“去還是不去,讓老夫好好考慮一下,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這件事結(jié)束,必找機(jī)會除掉朱思勃!”
李家,李秉文看著身前的南乾:“南昭帝這一手好陽謀啊,又能削弱我們世家門閥,又能剿滅吐蕃,還能宣傳一個皇子繼承太子之位?!?
南乾點點頭:“當(dāng)朱思勃為父皇出謀劃策后,明顯父皇手段高明的上百檔!”
“當(dāng)然,如果我們能贏,其他門閥世家削弱,對我未來登基是好事!”
南乾說到這,雙眼滿帶殺機(jī):“就怕以后朱思勃還會做什么陰損壞的局,此事之后,必須找機(jī)會做了他!”
高家,高海公與高雙權(quán)坐在茶桌前,二人誰都沒有出聲,已喝下三壺茶水。
終于高雙權(quán)忍不住,長嘆一聲:“父親,我們到底出兵不出兵?”
呼~
高海公深吸一口氣:“說實話,為父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,畢竟我高家已無認(rèn)定,任何一個選擇做錯,都將萬劫不復(fù)!”
啪~
高雙權(quán)狠狠將茶杯摔在地上:“該死的朱思勃,竟出這種陰損壞,讓人難以抉擇的陽謀,今后必除掉他!”
六皇子寢宮。
太尉司馬相,與工部尚書,馮茈璋,六皇子南潯圍坐茶臺前。
“潯兒,我和你馮爺爺說半天利弊了,你倒也表個態(tài)啊?!?
南潯微微一笑:“表態(tài)?表什么態(tài)?我堂堂大魏第三紈绔,貪生怕死不去北涼,有何問題?”
“啥?不去?”
司馬相與馮茈璋對視一眼,震驚地看向南?。骸澳悴蝗ケ睕??那這太子的位置……”
“你還看不出來嗎?這就是南昭帝做的局,目的就是削弱我們,甚至讓我們幾大世家與皇子,和天竺、吐蕃同歸于盡最好?!?
“不會吧,虎毒還不食子……”
南潯打斷馮茈璋的話:“無情帝王家,弒父殺兄的事少了?弒子又如何?況且你們沒發(fā)現(xiàn),我叫他南昭帝,并非父皇,知道為什么嗎?”
司馬相與馮茈璋搖搖頭:“潯兒你是不是調(diào)查到什么了?”
南潯微微一笑:“調(diào)查到一點蛛絲馬跡,本來我也不相信,可現(xiàn)在南昭帝做得越來越與我調(diào)查的真相吻合了,龍非龍,帝非帝,南昭非南昭……”
司馬相震驚道:“你…你是說,陛下是假的,不…不會吧?”
“這么多年沒有生育,忽然冒出個十皇子你們不覺得奇怪嗎?”
南潯抻了個懶腰:“所以我們靜觀其變吧,事緩則圓,遇到難以抉擇的事,有時候不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“當(dāng)然,現(xiàn)在多出一個朱思勃,我總覺得他是變數(shù),召集舊部,抽空給他做了!”
衛(wèi)國公府,衛(wèi)伯約的書房內(nèi)。
衛(wèi)淵小團(tuán)體所有高層齊聚,張?zhí)览事暤溃骸八?,這是一個削弱幾大世家,又能選出杰出太子,一舉多得的陽謀!”
衛(wèi)淵輕抿一口茶水,笑道:“張大人分析非常正確,雖然這件事和我們沒關(guān)系,但我覺得可以將計就計,從中牟利!”
公孫瑾用腹語道:“最大的利益,也大不過八苦經(jīng),那是最后一部經(jīng)書!”
衛(wèi)淵點點頭:“既然如此,其他利益可有可無,瑾,等紅嬋返回西涼時,你就跟著一起去吧,我擔(dān)心我家老登這虎……虎癡做不成大事,你跟在他身邊將八苦經(jīng)給我?guī)Щ貋??!?
衛(wèi)淵說到這,看向張?zhí)溃骸皬埓笕四鷥沙癁楣?,可否知道陛下有沒有兄弟?”
張?zhí)老肓讼耄骸坝?,這件事還是皇家的恥辱,所以先帝下令封口,任何記載都沒有這段,說起來還和你衛(wèi)家有關(guān)?!?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