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立即停止了議論,齊刷刷的看向三位大佬。
柴楠冉、柴泉也坐了下來,但依舊狠狠的盯著皮陽陽和鐵牛。
“今天這次堂會,是應柴家和吳家的申請所開。近段時間,柴家與吳家之間,發(fā)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。為了港城各大家族之間的團結(jié),維持穩(wěn)定的商業(yè)秩序,所以,我們今天主持這場堂會,調(diào)解兩家矛盾,讓兩家化干戈為玉帛?!?
夏尊清了清嗓子,不緊不慢的說道。
“第二件事,就是柴家控訴,柴家公子柴泉去京城工作時,被人打傷,并在臉上刻了四個字。如今,當事方也已經(jīng)來到了這里。作為港城秩序維護者,我們有必要為柴家公子討一個說法?!?
等到他緩緩說完,目光便落在皮陽陽身上。
“各位,柴泉被打是事實,他臉上的字也還在。當初在京城,他被皮陽陽所打,然后,皮陽陽讓他的跟班,在柴泉公子臉上刻了四個字,現(xiàn)在傷疤還沒好。事實俱在,這沒有什么好說的。按照堂規(guī),傷人者必須付出代價?!?
大家還沒開口,黃梟便站了起來,顯得有些激憤的說道。
皮陽陽不禁冷然一笑,看來這人就是他們嘴上所說的梟叔。
他不禁想起柴泉電腦中的資料。
這柴泉還真的很有意思,他柴家花錢收買尊叔的事情,他居然也記錄得很清楚,甚至還有他柴家將銀行卡遞給黃梟的照片。
柴泉之所以這么做,必然是為了防止黃梟反水。
手上有了把柄,以后不管柴家要他做什么,黃梟都會聽計從。
“對,我在京城就是被他打的,臉上的字,也是他的跟班刻的!可恨的是,我回到了港城,他們居然還跟了過來,始終和我作對,還跑到我柴家的島上,打傷了我們不少人!”
柴泉再次站起,激憤的說道。
他臉上的傷疤,由于過于激動,又有些崩開,滲出血來,讓人感覺猙獰無比。
“夏幫主,按照我們港城堂會的規(guī)矩,打傷我孫子的人,必須砍斷手腳!在我孫子臉上刻字的人,也要砍掉雙手,挖掉雙眼,丟進海里喂魚!”
柴楠冉也站了起來,激動的說道。
站在門外的吳思雅聽到,不禁臉上抽動了一下,忍不住就要沖進去。
但門口有人看著,不是幫會元老和家族長輩,是不可以輕易進去的。
聽到柴楠冉那惡毒的聲音,皮陽陽不禁冷然一笑。
但他還沒開口,吳光明站了起來,肅聲說道:“柴老板,堂會上要講證據(jù)。你們說,柴泉是被皮先生打傷,臉上的字是他的跟班刻的,誰可以作證?還有,上島打人,怕是你們弄顛倒了吧?
“當時皮先生在我家做客,是柴泉來我家將皮先生請去你家島上的??墒?,你們將他請去,卻在島上布下鴻門宴,想要殺死皮先生。皮先生出于自衛(wèi),才傷了你們的人。怎么,難道他應該束手就擒,連反抗都是罪嗎?”
他侃侃而,有理有據(jù),頓時引來不少人驚疑的目光。
“你要證人,那好,當初我在京城的時候,我的幾個隨從、保鏢都親眼目睹他打傷了我,親眼看到這個小孩在我臉上刻字!我現(xiàn)在就叫他們進來為我作證!”
柴泉氣狠狠的說道。
但他話音剛落,皮陽陽便淡然說道:“不用那么麻煩,人是我打的,你臉上的字,也是鐵牛刻的?!?
此話一出,全場嘩然。
所有目光都落在了皮陽陽身上,誰也沒有想到,他居然會這么干脆的承認!
吳光明頓時滿臉愕然。
他還想逼著柴泉拿出證據(jù),就算他叫來證人,他也會指責柴泉,說他找來的是自己人,不能作為證人。
雖然未必有用,但也至少能爭取到一部分人的支持。
可沒想到,皮陽陽這么干脆就承認了。
門外的吳思雅也傻眼了,急得額頭上冒出了汗珠。
就連柴泉,也足足一分鐘都沒反應過來。
等他反應過來,立即伸手指著皮陽陽,大聲喊道:“大家都聽到了?他自己承認了!他承認了!”
夏尊咳嗽兩聲,盯著皮陽陽,肅聲說道:“你確定,柴泉所說之事,都是你做的?”
“對,是我做的?!逼り栮柡芨纱嗟某姓J,“不過,去島上確實是受到柴泉的邀請,他想給我挖坑,不過我沒跳,他自己栽坑里了?!?
“你……”
柴泉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但此時,只要皮陽陽承認在京城所做的事,他已經(jīng)不在乎島上的事了。
“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!”最終,他狠狠的說出了一句話。
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