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口的話出口,全場一片寂靜。
尤其j國區(qū)的觀眾,一個個露出夸張的,不可思議的神情。
在他們眼里,山口伊織竹是能治百病的神醫(yī)。
可是他現(xiàn)在卻公然承認(rèn),治不了眼前的病人。
陸修然等人松了一口氣。
雖然他們不知道皮陽陽能不能治得好那個小野,但至少不會就這么稀里糊涂輸給山口伊織竹了。
“治不了?”
小野亮頓時急了,失聲問道。
山口伊織竹臉上那一絲愧疚,瞬間消失,又恢復(fù)了開始的冷傲。
“他這病非常奇怪,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治好!”
此話一出,一聲輕笑聲響起。
所有人看向發(fā)出笑聲的皮陽陽。
“怎么?難道我說錯了?”山口伊織竹轉(zhuǎn)頭看向皮陽陽,沒好氣的說道,“就算你們?nèi)A夏玄醫(yī)門的謝平在這里,他也一樣治不好?!?
皮陽陽輕輕搖頭,“本事不大,卻還這么狂妄。真以為你在華夏游學(xué)幾年,差點(diǎn)混進(jìn)玄醫(yī)門,就把自己當(dāng)成天才,當(dāng)成天下第一的神醫(yī)了?”
聽到皮陽陽那滿是嘲諷的語氣,山口伊織竹的臉色鐵青,冷聲說道:“華夏的后生晚輩都這么目無尊長么?”
“尊長?你也配?”
皮陽陽語氣一冷,目光中閃爍寒光。
小野亮盯著皮陽陽,嘴巴蠕動了幾下,卻始終無法開口。
他和絕大多數(shù)j國人一樣,從骨子里看不起華夏人,總覺得他們的民族高人一等。
“一拓先生,你是不是認(rèn)識這個年輕人?”
他想起開始一拓茍失和皮陽陽杠上的事,便低聲問身邊的一拓茍失。
一拓茍失露出尷尬之色,低聲說道:“認(rèn)識……他是華夏的中醫(yī)?!?
“哦,他醫(yī)術(shù)怎么樣?”小野亮趕緊問道。
一拓茍失更加尷尬了,想了想說道:“他的醫(yī)術(shù)確實(shí)很神奇,幾個月前我在華夏參加醫(yī)術(shù)比拼,就是敗在他手上。今天看這場景,好像山口老師也沒占到便宜……”
小野亮的目光一凝,再次看向皮陽陽,正要開口,皮陽陽已經(jīng)看了過來,淡然問道:“如果不想他成為廢人,你們就快點(diǎn)做出決定。如果耽誤了時間,我也救不了?!?
山口伊織竹沒好氣的說道:“你以為你真能治好他?”
皮陽陽沒有回答,從針包中捻出三枚金針,緩緩走了過來。
“一只豬先生,你看好了,看我是怎么治好他的?!?
山口伊織竹立即轉(zhuǎn)頭看向小野亮,肅聲說道:“病人的病情十分復(fù)雜,你們真打算讓他治嗎?”
他是想,只要小野亮不同意讓皮陽陽治療,那么這局就不算數(shù)。
換一個病人,他肯定會有機(jī)會。
可是小野亮幾乎沒有多想,就點(diǎn)頭說道:“請這位先生給太郎治療?!?
山口愣住,皮陽陽則淡然一笑,指著小野慎太郎身上的三枚銀針說道:“你的針還不取走?”
山口悻悻然怒哼一聲,將銀針起出,退后一步。
原本痛的死去活來,頭頂滿是太奶太爺,太姥,太外公的小野慎太郎,一聲慘叫后,忽然清醒了過來。
他看到皮陽陽那張笑瞇瞇的臉,和手上的金針,渾身一個激靈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他連說了幾個你字,神情驚恐至極。
皮陽陽古怪一笑,右手一沉,三枚金針不差分毫,全部扎入剛才山口所扎入的“氣海、水道、氣沖”三處穴位。
金針扎入,他手指一撥,金針顫動。
原本驚恐無比的小野慎太郎,做好了再次見太奶的準(zhǔn)備,張口就要慘叫。
但隨著金針顫動,他忽然感覺到有一股股暖流,從自己的下腹流向襠部。
這種感覺無比舒暢,就像是躺在秋日午后的沙灘上,沐浴著溫暖的陽光。
而原本應(yīng)該來的劇痛,也沒有再來。一聲慘叫發(fā)出一半,便生生卡住。
小野亮其實(shí)也十分緊張。
他從心底是不怎么相信皮陽陽的。
所以當(dāng)皮陽陽下針的時候,他的心跟著往下一沉,害怕再次聽到小野慎太郎的慘叫。
可是,這次卻意外沒有聽到,而且原本奮力挺起上半身的小野慎太郎,只叫了半聲,便像是突然放松了,舒服的躺了下去。
山口伊織竹一直死死盯著皮陽陽下針,想要看看自己究竟錯在哪里。
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,皮陽陽所下的三針,居然和自己所下的完全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