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建華覺得譚春花說得有一定的道理。
厲明霄是什么人?紅五類出身,未來是公安局的大干部。
顏姣姣是什么人?是要接受監(jiān)督改造的人!
像她這樣的人,玩玩可以,娶她可是要毀前程的。
厲明霄又不傻,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不得不娶顏姣姣的。
丁建華覺得自己也真相了,心里有了別樣的想法。
“好了,別說了,咱可不興背后議論人?!倍〗ㄈA板著臉正義凜然道,“顏姣姣已經(jīng)不是我們知青點的人了,我們也管不到她,隨便她吧?!?
說完,臉色一變,又好脾氣地問道:“你不是去看腰傷了?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“公社衛(wèi)生所的醫(yī)生說看不了,讓我去縣里看,我只好先回來了?!?
“這么嚴重?”丁建華扶住她,關(guān)心地道,“我先扶你回屋休息吧?!?
譚春花感動不已:“謝謝組長?!?
丁建華扶她進屋,輕輕把門關(guān)了。
袁文仁說是去看病一直沒回來,吳壯和戴少寧趁著午休的空去山里砍柴,朱佳樂也不在,現(xiàn)在知青點里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丁建華扶著譚春花在床上坐下,自己也順勢坐下,手摟在譚春花的腰上動了動。
譚春花整個人僵住。
“組長……”她有些慌。
丁建華皺著眉,一臉憂心忡忡地道:“你傷成這樣是我做組長的失職,我看看你到底傷到哪了?!?
譚春花頓時不知所措起來。
丁建華滿臉的認真,看起來是真心關(guān)心她這個隊員,不像是有歪心思的樣子,剛剛是她誤會了?
不等她想明白,丁建華的手就伸進她衣服里,面上還是很認真關(guān)切地問:“春花同志,是這里疼嗎?還是這里?”
譚春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,漲紅了臉:“組長你怎么能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丁建華一本正經(jīng)地問,“我是在幫你檢查到底傷了哪里,還是說你壓根沒傷著,是在找理由躲避勞動?”
“我沒有!”譚春花急忙喊道,“我都傷了好幾天了,不信你問朱佳樂?!?
“朱佳樂不是一直在自學醫(yī)術(shù),她沒幫你治療嗎?”丁建華問。
看他這一本正經(jīng)詢問的樣子,譚春花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過分敏感了。
但她實在不敢再靠近丁建華,靠墻站著,小聲道:“她不會……她讓我找顏姣姣試試,顏姣姣不是號稱學過中醫(yī)嗎?”
丁建華嘆氣,沖她招了招手:“春花同志,你過來?!?
“組長?”
“你過來趴這兒?!倍〗ㄈA拍了拍床,“我剛來大隊的時候干活莽撞也傷過腰,后來讓人按了按就好了,為了以防萬一我跟人學了一點,我?guī)湍阒沃卧囋?,也許能治好,這樣你也不用去求顏姣姣了?!?
丁建華語氣溫和可親,臉上更不帶半點猥瑣,譚春花心中忐忑不安,一會兒覺得危險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小人之心。
不過,男女有別這事她還是知道的,再怎樣,也不能讓男人看自己的腰。
“組長,不麻煩你了?!彼砂桶偷氐?。
丁建華見她不聽話,干脆直接過去拽她:“春花同志,我是好心,你在怕什么?你不會是以為我要對你怎么樣吧?你怎么能這么想?我是知青點的組長,怎么會做違法亂紀的事。”
譚春花又急又慌又懵,根本分不清丁建華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。
混亂中,她就被按在床上。
“組長,你干什么?你快放開我!你別碰我,你這樣我要叫了……”
譚春花慌張地聲音傳到門外,背著一捆柴回來的吳壯愣了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