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明霄去找大隊長替她上工去了,顏姣姣就想著弄點好吃的給厲明霄補補。
家里東西吃得差不多了,她打算去公社看看能不能買點肉。
結(jié)果,大概是出門沒看黃歷,竟然讓她碰上知青點的三個人,還是她最討厭的三個。
朱佳樂、袁文仁、譚春花。
三個人坐在隊里的牛車上,臉色都不是多么好。
趕牛車的老管頭看到顏姣姣就招呼她坐車一起去。
顏姣姣雖然不喜歡這三個,但是能坐車去,她可以當(dāng)這三個人是個屁。
笑盈盈地謝過老管頭,顏姣姣上車,靠邊坐著。
其他三個人怨毒地目光掃過顏姣姣,顏姣姣只當(dāng)沒看見,熱絡(luò)地跟老管頭攀談。
老管頭也是個愛聊的,沒一會兒,就把這三個人的事當(dāng)著他們的面說出來了。
“三個知青身體都不好,請假去公社看看,大隊長說了,讓他們盡快治好,別耽誤了秋收?!?
顏姣姣微微挑眉,視線掃過這三個人:都病了?真好!
袁文仁臉色鐵青,狠狠瞪了顏姣姣一眼。
自從顏姣姣說他腎虛,他就總感覺自己腰疼肚子疼,甚至被她踢過兩次的地方也時不時隱隱作痛。
昨天下午收工的時候,他因為腰疼慢了一步,就碰上了隊里的李寡婦。
李寡婦很年輕,才二十六七歲,很是潑辣,還經(jīng)常調(diào)侃幾個男知青。
昨天碰上,孤男寡女的,李寡婦又調(diào)侃他,他見左右無人,就想著給李寡婦點顏色看看……
結(jié)果,李寡婦反客為主抓住了他的褲襠。
更讓他沒臉的是,他竟然不行了。
李寡婦離開時臉上那譏諷的笑他一輩子都忘不了,腦子里更是不停響著顏姣姣的話。
他竟然真的虛了?
一夜沒怎么睡,他今天就找了大隊長請假,要去公社衛(wèi)生所看看,要是衛(wèi)生所看不好,他就去縣醫(yī)院。
他才二十出頭,還沒結(jié)婚生子,不能就這么不行了!
袁文仁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,他覺得這是顏姣姣害的。
要不是她踢了他兩次他也不會變成這樣!
袁文仁的怨毒顏姣姣看得清清楚楚,她眨眨眼,一臉驚訝地?fù)P聲問道:“袁知青,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?說起來,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倒霉???不是被打受傷就是被打受傷,現(xiàn)在又是因為什么去衛(wèi)生所看病???”
袁文仁恨恨地瞪了她一眼:“不關(guān)你事!”
“真的?那你瞪我干什么?”顏姣姣不以為意,笑著問,“不會是被我說中了你的病情,你惱羞成怒了吧?”
袁文仁大驚,厲聲呵斥:“你閉嘴!”
“啊……真的被我說中了?。俊鳖佹@訝地捂了捂嘴,“好好好,我不說,我絕對不跟任何人說你腎虛腎虧甚至不舉?!?
一陣風(fēng)吹過,吹得路邊樹葉嘩嘩作響。
趕車的和坐車的人都沉默了。
一分鐘內(nèi),袁文仁的表情從氣急敗壞到陰郁怨毒再到平靜。
“顏姣姣,你胡亂語什么?難不成你還記恨著我?可那能怪我嗎?你這樣的出身,我怎么可能跟你談戀愛?你因為追求我不成就造謠,對我人身攻擊,實在是太惡毒了!你一個女人,說話還是要注意分寸的。我身體怎么樣你張口就來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試過。”
朱佳樂和譚春花撲哧一下笑出聲。
朱佳樂還端著點,譚春花卻像是抓到了什么小辮子似的沖著顏姣姣諷刺道:“就是啊,顏姣姣,你自己說說吧,到底是造謠還是試過?”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