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員恭敬地道:“下官姓史,天順?biāo)哪陜砂襁M士。”
天順?biāo)哪晔窃手胁缸龅闹骺脊佟?
元允中有些意外,但還是朝著那人拱手行禮,稱了聲“師兄”,道:“那就有勞師兄帶著衛(wèi)所的校尉跑一趟了。”
史大人聽元允中稱他“師兄”有點激動,忙道:“哪里,哪里!”
元允中和史大人、陳指揮使商量著去糧倉的事。
有人悄悄在項大人面前低語:“真是走了狗屎運了,這都能讓他攀上。”
項大人不悅地瞪了那人一眼。
那人忙退了一步,卻眼角一斜,看見議事廳外有人探頭探腦地朝里張望。
他遷怒地喝道:“什么人?藏頭露尾的。外面的守衛(wèi)呢?都跑到哪里去了?”
眾人的目光不由朝門外望去。
就見一男子神色尷尬地走了進來,呵呵地道:“在下徐光增,奉五軍都督府之命,到元大人面前聽差。”
這都是什么亂七、八糟的說詞。
五軍都督府雖然和兵部各掌半邊虎符,卻并不受兵部管束,官員的任命調(diào)遷要經(jīng)歷過吏部。何況五軍都督府是武官,元允中在都察院任職,是正經(jīng)的文官。
徐光增忙補救道:“定國公是我胞兄!”
幾位指揮使不約而同地在心里“哦”了一聲,心道“那是那個把飯喂到他口里還能丟了差事的蠢貨”,紛紛打量著他。
那些文官卻不準(zhǔn)備追究了。
皇上那個“傳奉官”,已經(jīng)讓他們都有些麻木了。
這種文、武不分的事也就只有皇上能干得出來了。
況且皇上之前怕元允中出城撫民有危險,還曾推了都察院的一位御史出來給元允中擋刀,想讓那位御史代元允中出城,卻要把功績算在元允中的頭上。要不是元允中還算正直,這荒唐的任命就真的被皇上強壓著在內(nèi)閣通過了。
元允中皺了皺眉。
徐光增卻很狗腿地跑了過去,恭聲道:“我哥讓我戴罪立功,跟著您出城撫民?!?
大概這是唯一能化解皇上怒火的辦法了。
元允中有要事做,懶得理會他,微微頷首,繼續(xù)和陳指揮使道:“若是那些流民還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糧倉的事,你們就想辦法守住那兩座糧庫。要是已經(jīng)開了糧倉,不要戀戰(zhàn),護著史大人立刻折回來。至于史大人,你在戶部任職,能把這些糧倉的位置都記住,可見是有心人。糧倉為了防止被搶,一般都有些機關(guān)。若是兩府糧倉還在,你想辦法帶著衛(wèi)所的人守七天。七天后,不管我這邊有沒有平亂,你都撤離?!?
史大人鄭重地應(yīng)諾。
宛平縣巡檢司的人過來了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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