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司的官員都不約而同地聚了過來。
好在窯口安全順利地封住了,沒有發(fā)生任何的事。
寧王打著哈欠,扶了小內(nèi)侍的肩膀,道:“可算能走了!我們五日后再見。”
他說著,朝著三司的官員揮了揮手,看也沒看宋積云一眼就走了。
三司的官員們都松了口氣。刑部主審的那位官員叮囑今天晚上被派來守夜的刑部的衙役:“你們可得睜大眼睛盯著了,要是出了事,你們可一個都跑不了?!?
刑部的衙役恭聲應(yīng)“是”。
有官員朝著三司的主審官們拱手,道:“大人,我們是不是也散了,五日后再來?!?
三司的主審官紛紛道:“那就散了吧!”
“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。”三司的官員們彼此打著招呼,三三兩兩簇?fù)碇舜说纳戏遄吡恕?
宋積云和宋桃卻不能走。
她們是涉案人,案子沒完結(jié),不能走??梢矝]押解她們,而是在琉璃廠劃了一塊地方專門安置她們。
宋積云就對鄭全道:“晚上點起燈籠來,最好是徹夜不滅,讓大家一看就知道這案子還沒有完結(jié),還有人守在這里……”
京城夜晚的宵禁管得還挺嚴(yán)的,但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點的油燈,燈光如豆,到了晚上,多數(shù)的地方都黑漆漆一片,他們這里若是有光亮,很多人都能看到。
坐在家里議論,也算是宣傳。
只是她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,身后有人喊她:“宋積云!”
她回頭,是宋桃。
晚霞中,宋桃沖著她挑了挑眉,神色間隱隱透著幾分譏諷,道:“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喝到你的喜酒?”
宋積云平時不搭理她,是因為犯不著,可她現(xiàn)在唾沫星子都要濺到自己的臉上來了,自己也是不介意在她的心窩子里扎一刀。
“就怕到時候你蹲在牢里服刑,沒這機會。”宋積云笑盈盈地道。
“你!”宋桃臉頓時陰了下來,可隨后她就像想到了什么開心事似的,收斂了怒氣,道,“小心大話說在前頭,閃了舌頭?!?
她說著,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:“不過,今天怎么沒有看見你的那位元公子?他不是為了你怒發(fā)沖冠為紅顏,連寧王都敢惹,連山東布政使都敢參嗎?怎么今天這么重要的時候,他卻沒有出面給你撐腰。不會是所謂的情深意重,都是假的吧?”
宋積云覺得宋桃從前還算有點腦子的,怎么幾個月不見,她像是腦子被狗吃了似的。
她不會是日子不好過,急紅了眼,開始語無倫次,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了吧?
可誰讓她喜歡看小人跳腳呢?
她居高臨下般地斜瞥了宋桃一眼,道:“看你這樣子,什么也不知道啊!你現(xiàn)在也算是得了寧王的庇護,他不應(yīng)該什么也不跟你說???”
她說完,還不屑地?fù)]了揮手,道:“算了,無知是福。我懶得和你多說了,浪費我的口舌。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,我可沒那閑工夫和你猜來猜去的,你自己就隨便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