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眾人掃視了一眼。
見有人點(diǎn)頭,這才繼續(xù)道:“既然是秘方,那就是‘秘而不宣的方子’。我想請問幾位大人人,萬大人是不是一輩子都會在御窯廠作督陶官?如果我這秘方交出去了,結(jié)果沒幾天就爛大街,人人都知道了,這責(zé)任在誰?瓷器特殊,若是御窯廠等人都燒不出來,是誰的責(zé)任?”
她目光灼灼地盯著萬公公:“還是說,這秘方是給萬大人的,與御窯廠無關(guān)?”
他怎么可能在御窯廠當(dāng)一輩子的督陶官呢?
“胡說八道!”萬公公青筋直跳,忍不住大聲喝斥,“這秘方……”
他一下子啞了殼。
在他看來,御窯廠就是他的,他就是御窯廠。
甜白瓷的配方給了御窯廠,就等于給了他,他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。
可當(dāng)著這么多大人的面,他立馬意識到自己不能這么說。
他怕以后被人揪住了小辮子。
他當(dāng)初被下放到景德鎮(zhèn),就是因?yàn)閺那罢f錯了話,被人揪著不放,他干爹想保他都沒能保住。
他不由朝幾位大人望去,辯解般地道:“我要秘方做什么?這秘方當(dāng)然是給御窯廠的?”
宋積云卻立刻抓住這機(jī)會。
原來萬公公和這些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也沒她以為的那樣的密切。
她心里升起一股希望,追問萬公公道:“既然是給御窯廠,那就請您拿出個章程來。我這秘方可是獻(xiàn)給皇上的。若是出了紕漏,誰負(fù)責(zé)?”
萬公公啞口。
他有什么章程?
他不過是要強(qiáng)取豪奪罷了。
可宋積云的話,卻扯下一這層遮羞布。
萬公公頓時(shí)惱羞成怒,道:“你怎么這么多廢話!讓你拿出來你就拿出來,我堂堂一個朝廷命官,還詐你不成?”
宋積云沒有說話,靜靜地望著他。
大殿里頓時(shí)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。
這話誰相信!
葆光仙君更是滿目發(fā)光地看著宋積云,背脊都直了幾分。
萬公公很是狼狽,正要說話,只見那位坐在正中的王大人突然伸手壓了壓,示意眾人不要說話。
大殿馬上鴉雀無聲。
王大人笑道:“小姑娘,我問你幾句?!?
他聲音溫和,神色和藹,任誰見了,都會心生好感,下意識的對他產(chǎn)生幾分信任。
宋積云卻是一個“論跡”的人。
她看一個人,只看這個人做了什么,而不是說了什么。
她心里升起層層的防備,面上卻流露出些許的信賴神色,上前幾步朝著王大人行了個福禮,恭敬地道:“您請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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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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