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邊閣主殿前。
吳奇抬頭看了一眼匾額,在蔡其人的帶領(lǐng)下走入其中。
與此同時,無邊閣外,唐右秋找了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后,立刻將神念散發(fā)出去探查整個無邊閣。
她并不擔(dān)心被發(fā)現(xiàn),因為她是通天境,神念比之胎藏境不知道強了多少。
藏境的修者即使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探查了恐怕也只會祈禱這位高階修者趕緊離開。
至于胎藏境界以下則根本就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在唐右秋的操縱之下,她的神念一路穿堂過院,最終來到無邊閣大殿正上方,可以清楚地聽到殿內(nèi)的動靜。
一旦無邊閣的人有要對吳奇對手的征兆,她就會立馬知曉,從而發(fā)起救援。
……
吳奇走入了大殿之中,只見殿內(nèi)左右兩側(cè)分列數(shù)十名修者,而在大殿的最上首,則有兩位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相對而坐在一個小桌子兩邊。
其中一個面容粗獷,左邊臉頰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橫貫整個臉頰,另一個則是面如冠玉,很有幾分帥氣中年大叔的感覺。
二人正旁若無人地談笑風(fēng)生著。
蔡其人走到那個面容粗獷的中年男子身前,低頭行禮道:“啟稟閣主,七玄門門主吳奇帶到?!?
聽到這聲音,二位中年男子一起轉(zhuǎn)過身來打量著下方的吳奇,澹臺商聲音低沉道:
“你就是七玄門的新任門主吳奇?”
與此同時,大殿的后方通道內(nèi),澹臺秀兒等三人也趕到了這邊,從簾布后面看向大殿之上。
“那個男的就是吳奇嗎,長得也就那樣嘛?!卞E_秀兒看向陳其濤道。
在她的眼里,男人就分為兩種,長地好看的和長地不好看的。
吳奇其實長地不丑,但是跟陳其濤比起來,的確也就一般了。
“不錯,那人就是吳奇,”陳其濤諂媚地笑道:“就是他強搶了我選定的繼承人的門主之位,娘子你可一定要讓岳父大人給我做主啊?!?
周前程是陳其濤選定的繼承人,二人之間的上下級關(guān)系的確不錯,但這還不足以讓陳其濤為他在澹臺商面前說話。
主要還是之前周前程給他送來的那封信,信中周前程承諾,只要陳其濤幫助他趕走吳奇,讓他重回門主之位,以后每年他都會給陳其濤獻上一定的修煉資源做為謝禮。
陳其濤現(xiàn)在最缺的就是修煉資源,他恨不得一夜之間就能在修為超過澹臺商,然后一腳將澹臺秀兒踢地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
所以對于周前程的請求,自然是滿口答應(yīng)下來了。
周蝶蘭瞥了一眼陳其濤,眼中的厭惡更加重了。
這個家伙明明對澹臺秀兒沒有感情,但是吃軟飯竟然缺吃地這么理直氣壯,簡直是太沒有骨氣了。
但是這畢竟不關(guān)她的事,她也沒有開口說什么,只是面帶好奇地看向了大殿上的吳奇,心中閃過一些疑惑:
這個家伙到底何方神圣,為何陳其濤明明具有胎藏境修為,為什么不親自出手對付此人?
打不過?不可能不可能……周蝶蘭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。
畢竟吳奇看起來比她還要年輕一些,怎么可能是陳其濤的對手。
隱約聽到后殿有聲音傳來,澹臺商立刻轉(zhuǎn)過頭去,正要懲罰這大膽之輩,卻赫然發(fā)現(xiàn)是自家女兒。
他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緩緩壓下了心中怒火。
當(dāng)年妻子難產(chǎn),在生下澹臺秀兒之后就走了,所以澹臺秀兒自小就沒有娘親,這讓澹臺商對于女兒一直感到十分的愧疚,平時什么事情都依著她。
就比如之前的招陳其濤為婿,就好比眼前的找下屬勢力門主的麻煩。
本來只要下級勢力按時上交了年貢,他就不應(yīng)該插手下面的事,但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(jīng),沒辦法。
雖然他早就看穿了陳其濤的為人,知道對方根本不愛自己的女兒,只是想要利用秀兒。
但是澹臺商自信只要有自己在一天,對方就永遠(yuǎn)翻不了天,所以才答應(yīng)下來這些本不合理的要求。
搖了搖頭,從回憶中回過神來,澹臺商重新看向下方的吳奇。
為了女兒,這一次他說不得要違背自己的行事原則了。
“回閣主,在下正是吳奇,不知閣主召見有何事吩咐?”吳奇同樣行了一禮。
如果事情還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,他自然不愿意撕破臉皮。
“我命你速速交出七玄門門主之位,并且以后再也不得覬覦,你可明白?!?
“在下不明白,在下并未短缺年貢,閣主為何要擅自插手我七玄門的事情?就不怕其余門主心寒嗎?”吳奇毫不客氣得回了一句。
如果對方只是要讓他付出一些修行資源的話,那的確可以商量,但是要讓他自動退位,
抱歉,辦不到。
身旁的蔡其人看到吳奇這番姿態(tài),急得都快冒汗了,一個勁地給對方使眼色,但是吳奇就跟沒有看到一樣。
依舊平靜地直視前方,不肯低頭半分。
蔡其人膽戰(zhàn)心驚地偷看澹臺商一眼,果然,閣主的眼神更加冰冷了,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樣。
“哼,這個吳奇還真是年輕氣盛啊,”陳其濤看到這一幕有些幸災(zāi)樂禍,默默腹誹:
“剛才我還擔(dān)心澹臺商只會命令他讓出門主之位就罷手,現(xiàn)在這家伙自找死,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,省了我不少麻煩啊?!?
周蝶蘭也沒了繼續(xù)看下去的興致,她對一個沒有實力還敢自高自大的家伙完全沒有興趣。
下一刻就聽澹臺商冷冷開口了:
“剛?cè)胩ゲ鼐辰绲男⌒奘烤透以谖颐媲胺潘粒憧芍浪雷衷趺磳懙???
跟陳其濤所料不差,他原本只是打算讓吳奇交出七玄門門主之位就放了對方的,但是他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敢對他不敬。
如今的局面下,不殺了對方不足以樹立他的威信。
“閣主大人好威風(fēng),莫不是要教我?”吳奇再次懟了一句,他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要出手了。
無邊閣外,唐右秋也時刻準(zhǔn)備著沖進來救人。
然而后殿里的周蝶蘭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,眼睛猛然間就亮了起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