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怪不得楚琰南會誤會……
不對,就算這樣,他又憑什么認定她是小偷?
于是她又挺直了胸膛,轉(zhuǎn)頭理直氣壯地質(zhì)問楚琰南:“楚醫(yī)生,虧你跟著刑偵支隊做了這么久,你的偵查水平是半點沒學(xué)到??!我就問你,你是怎么判定我是小偷的?如果我真偷了夏夏的東西,我還主動問你她人在哪?我自投羅網(wǎng)啊我?正好晏大律師在,我現(xiàn)在就告你誹謗!告你污蔑!”
楚琰南入行以來也是第一次判斷失誤,但他自認為其中很大原因是因為自己相親被鴿所以氣到了,從而影響了他正常的判斷。
揉了揉額,他想道歉,但礙于面子,話到嘴邊又變味了:“你告我,我還沒告你侵犯我的財產(chǎn)權(quán)益!我的修車錢你賠了嗎?”
兩人看著就要干架,江之夏及時上前制止:“好了好了,都是誤會!琪琪,你先消消火,楚醫(yī)生他也沒有惡意。而且,也是因為我你才被誤會的,就別怪人家了。還有,楚醫(yī)生?!?
說著,她又對楚琰南抱歉道:“琪琪追尾也是因我而起,其實當(dāng)時我也在車上,但是因為某些原因,我沒能和她一起下車,而是直接走了……”
“什么,你當(dāng)時也在車上?”這讓楚琰南著實沒想到。
簡琪仗義護友,還真怕楚琰南向江之夏要錢,又沖上去插嘴道:“是我開的車!夏夏只是坐了副駕駛,和她沒關(guān)系!”
“不是的,當(dāng)初要不是我……”江之夏不想推卸責(zé)任,本來就和她有關(guān),她不能讓簡琪一個人頂鍋。
“都別爭了。”晏時梟適時打斷了她們的話,“阿南的車有保險賠,如果保險賠不夠,就拿發(fā)票給我報!”
楚琰南一聽瞬間笑了,態(tài)度馬上變好,“你早說這話嘛,這樣我和簡小姐就沒誤會了。不過,我可要噴好點的漆?!?
晏時梟斜他一眼,又看向簡琪。
簡琪有被他的目光震懾到,想著既然戒指送回來了,他是不是要趕人了?
雖然她不太想走,但她活了二十多年,也不敢輕易和晏家攀關(guān)系,于是開口剛說要撤,就聽晏時梟繼續(xù)道:“今晚家宴,簡小姐既然來了,不如就留下來吃個便飯?!?
簡琪眼睛一亮,“真的可以?”
晏時梟點頭,“有什么不可以?你是之夏認可的朋友,我自然也認可你?!?
簡琪感激涕零,開心地看著江之夏,“但我什么都沒準(zhǔn)備……要不,我們拉個群,我給你們發(fā)紅包,算是祝賀你們今天領(lǐng)證?”
江之夏想說不必,可晏時梟卻又再次看向楚琰南;“你是我們的客人,紅包免了。不過這位楚醫(yī)生不請自來,紅包倒是必不可少?!?
楚琰南立馬拎起手中提的酒菜,笑瞇瞇道:“紅包好說,等你們正式辦酒我給你們封個大的!今天就只有這些酒菜,順道蹭你們一餐!不給我上桌那我就在旁邊開小灶!總之我今天來了就不走了!”
他話音剛落,眾人就又聽到前廳大門方向有人走入的腳步,隨后是秦媽熱情的招呼聲:“二姑奶、二嬸、三叔公、三叔婆,你們來了,剛好我們少爺也是不久前才回到!”
說話間,江之夏便看到四位長輩在秦媽的迎接下緩步走來。
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拄著拐杖頭發(fā)花白的老婦人,身旁還有一位攙扶著她的中年貴婦,兩人都穿了款式相近的旗袍,關(guān)系看著很親近。
而跟在她們身后的,是一對年齡大約六十上下的老人,應(yīng)該就是秦媽口中的三叔公和三叔婆。
可江之夏的目光卻全在為首的那位老婦人身上,目中滿是詫異!
“奶……奶奶?”幾乎是下意識的,她喊了一聲。
老夫人在瞬間抬眼,視線相對之際,神情同樣一怔!
_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