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媛接過衣服立刻穿起來,聽著那些鬧騰,她輕嘆了一聲,真是久違的場景。
1978年的這一個晚上,有人設(shè)計了這個局,給榮昭南灌了牛配種用的獸藥,又打暈她,就是為了抓奸在床,讓她身敗名裂,拿不到知青回城的名額。
他克制著本能,把他自己捆起來泡冷水也不傷害她,可上一輩子她卻留他被那些人打瞎了一只眼睛。
這是她生命中極愧疚的一件事。
現(xiàn)在有機(jī)會挽回,她不能再讓舊事重演!也要讓害她的人付出代價。
榮昭南被女孩身上一閃而過的雪白身體扎了下眼,他馬上別開晦暗的眼,冷聲說:“你還想要名聲,穿了衣服褲子,趕緊從后門逃,我會幫你。”
寧媛卻忽然說:“我不走,我會嫁給你!”
榮昭南鋒銳的眉一擰,睨著寧媛:“你說什么?”
寧媛被他刀鋒一般的目光碾過,扣扣子的手一顫,卻還是說:“如果他們認(rèn)為我是自愿被你睡的,你就不會有事?!?
榮昭南面無表情地說:“雖然不知道誰要利用我來害你,但……跟我領(lǐng)證,你也許一輩子回不了城,這也無所謂?”
自己是從京城被下放到南西省偏遠(yuǎn)山村當(dāng)村醫(yī),來改造思想的。
也許他一輩子都離不開村子,只能在這里掃牛棚種地一輩子。
而面前這個姑娘,他沒記錯的話,是省城下放來參與農(nóng)村建設(shè)的知青,每年都有新的返城名額。
她要是和他扯上關(guān)系,就回不了省城了。
他冰冷的眼里里目光如刀,懾人又冷厲感,仿佛她的一切都在他目光下無所遁形。
寧媛有些心慌地別開眼,深吸一口氣:“沒關(guān)系,這事兒過了,咱們以后再離婚就行。”
他怎么可能回不了城?
她知道在不久的將來,榮昭南不但能回城,而且身份不俗,地位極高,他會成為工作單位的大領(lǐng)導(dǎo)。
離婚對他的影響,總好過他被打瞎了一只眼。
聞,榮昭南危險地瞇了瞇清冷的眼。
這姑娘長了一張小巧的圓臉,一雙眼睛黑葡萄似的,又大又亮,看人的時候水靈極了。
看著也單純正派,可怎么處理婚姻,非常隨便的樣子。
離婚婦女的名聲多難聽!
又或者,她接近他別有目的?
他來不及細(xì)想,“砰!”的一聲,大門被人一下子狠狠踹開。
門外瞬間涌進(jìn)來一幫子人。
“小媛,都是我不好,害你被這個下放改造的壞分子糟蹋了!嗚嗚嗚……”
一個穿著灰藍(lán)工裝,留著齊耳短發(fā)的方臉年輕姑娘沖了進(jìn)來。
她一把兇狠地扯著寧媛的胳膊,就要把寧媛拖出被窩。
好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寧媛光溜溜被人“糟?!钡臉幼印?
寧媛被她用力拽得胳膊生疼:“唐珍珍,你放開我,放手!”
她上身穿了榮昭南的衣服勉強(qiáng)遮了上半身,可卻沒來得及褲子!
真被唐珍珍拖出來,讓那么多人看光,她就真成了人盡可夫的“破鞋”了!
唐珍珍怎么肯放手,一邊哭,一邊用力扯她的破被子:“小寧,我們都是姐妹啊,讓我看看你傷哪里了,大家都是同志,不要怕!”
寧媛看著這張記憶里虛偽的面孔,眼底閃過厭惡。
上輩子,自己前被害得不能認(rèn)親生父母,丈夫出軌,大半輩子抑郁煎熬,一直被養(yǎng)父母和親嫂子盤剝控制到死,有唐珍珍這個‘好朋友'一半功勞!
寧媛眼底閃過森冷的光,忽然低頭就狠狠地咬在唐珍珍的手腕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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