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寧聽著里面的動靜,心道周秉川是膽子是真的大,居然還敢當著紀淮的面喊她‘寧寧’。
這稱呼,也就林閃閃喊過,就是紀淮平時都只是喊她‘安寧’。
周秉川干嘔了好一陣才慢慢直起身來。
他擦去嘴角的口水,笑著說道:“紀淮,我知道當年你救了宋安寧,你們兩個有很深的感情,但后來宋安寧失憶了,至少在結婚前她完全不記得你,而且你知道嗎?在結婚前,宋玉蘭是想嫁給你!”
“簡而之,宋安寧應該嫁的人,是我!”
紀淮陰沉著臉,再一次把周秉川撞在了墻上,說道:“那又怎么樣!”
“我們的婚姻是錯的,該娶宋玉蘭的應該是你,而不是我!我現(xiàn)在承受的,都應該你承受!”周秉川說話的時候,眼神近乎瘋狂。
紀淮看著周秉川這會兒的樣子,只覺得周秉川是因為這段時間發(fā)生的事情受了不小的刺激。
再看到宋安寧和自己的日子越過越好,心里越發(fā)不平衡。
周秉川的固執(zhí),紀淮是再了解不過的,但凡他的思想掉進了死胡同里面,很難轉出來。
“所以,你這段時間才會變得奇奇怪怪的,對吧?!?
想到這,紀淮松開了手。
周秉川一時間不明白紀淮的話,“你說什么?”
“大哥,我知道宋玉蘭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,但是,安寧現(xiàn)在是我的妻子,你不能再因為她的一句話對宋安寧動起心!她是你的弟媳!”
“我們部隊有心理醫(yī)生,你要是需要的話,我可以安排你過去看?!?
周秉川這才明白,紀淮是覺得自己受了宋玉蘭的刺激才會這樣。
突然,他心里升起一絲愧疚,他有那么一種沖動,想告訴紀淮讓他幾年之后不要去執(zhí)行任務。
可是,他不能。
紀淮的死,是他本來的命運。
還有,改了紀淮的命,他這一輩子就再也沒有辦法和宋安寧在一起了。
想到這,周秉川神情低落下來,順著紀淮的話說道:“可能是吧?!?
門外的宋安寧這會兒也是松了口氣,還好沒有繼續(xù)打起來。
不過,紀淮人真的很不好。
周秉川都說出那樣的話來了,他居然還能替周秉川著想。
正想著呢,門突然被打開。
紀淮看到她站在那,也是笑著說道:“我就知道你不會走遠,大哥剛才說的話,你應該都聽見了吧,事情就是個誤會。”
宋安寧并沒有說什么,她心里比紀淮要清楚得多。
讓她現(xiàn)在生氣的不是周秉川剛才對她做的事情,而是周秉川居然利用了紀淮的善良!
也不等兩人再細說。
樓下傳來了紀老爺子的咳嗽聲。
“下樓吧,外公到了?!?
周秉川是最后下的樓,剛才紀淮那一拳頭差點讓他內臟移了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