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他繼續(xù)向外走,手里還提著東西,清一色的全是禮品袋,估計是一會送到慶典會場做活動用的東西。
可剛走兩步,他又突然轉過頭來道:“對了,江助理。你今天上午讓黃老幫你請假的事,陸副總很不高興。所以你進去時最好別提,就當你上午出去執(zhí)外勤了,到點就催陸副總去飯店就好!”
江之夏聽著疑惑。
陸沉因為她請假而生氣?
別過劉俊,她走到辦公室的門口,還沒敲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砹R聲。
“這表到底是誰做的?連市場大媽看了都說好菜!你下樓隨便找個小學生,做得都比這個好!”
“還有這個分析,分析出了什么鬼?是男鬼還是女鬼?鬼見了都看不懂!”
“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?居然拿這種狗屎給我看!”
“拜托!你是985畢業(yè)的人耶!可你寫出來的東西,連185的高度都不到!”
“回去重做!周年慶開始前你不給我重新弄好,就把辭職信交上來!”
“砰”的一聲,有東西砸到地上。
緊接著,一個市場部的同事灰頭土臉地從里面打開了門,看到站在門外的她,他連招呼都不打就閃了。
江之夏面色更凝重。
認識陸沉那么久,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發(fā)火。
她還以為他只會冷暴力,原來也是口才了得。
定了定神,她推門而入。
發(fā)現又有人進來,陸沉煩躁地剛要罵出聲,可當看清來人后,滾到喉間的話又吞了下去。
江之夏走過去,“不好意思,陸副總,我來遲了。”
雖然劉俊有提醒過她不要提和請假相關的事,可她還是要道一聲歉。
陸沉沉著臉,上下打量她。
驀然,一枚偌大的鉆戒吸引了他的注意,而且還是戴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。
下意識的,他也攥緊了自己的手指。
同樣的,在他的無名指上,也戴了一枚男款的戒指,只是款型和她的大相徑庭。
很明顯,它們不是一對。
“上午沒來,做什么去了?”他開口問。
江之夏想了想,總不能說自己在晏家老宅過了一夜,然后白天剛簽領了晏老爺子的遺囑就轉讓了,最后又被迫接下晏成集團這個燙手山芋的事。
那一定會嚇到他。
就算他遲早會知道真相,甚至很可能他現在已經知道了,她也不想主動捅破身份這層紙。
“睡過頭了,抱歉?!边@是最敷衍,但又最像真話的理由。
抬眼,她也同樣看到他手中戴著的鉆石戒指,男款的,但沒有晏時梟那款粗。
隨后,她笑著道:“昨天我無意看到陸副總和晏秘書發(fā)的朋友圈,知道你們已領證結婚,恭喜!”
這一句恭喜,她說得并不違心。
也是很意外,原來放下一個愛了很久的人,并不一定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治愈。
或許就是在向他說恭喜的那刻,她就已經放下了。
可偏偏就是那句“恭喜”,仿佛點燃了陸沉身上的導火索!
只見他從椅上站起,指著她手中閃亮的大鉆戒,勃然大怒道:“我戴戒指是因為我結婚了!那你戴戒指又是因為什么?是為了向我炫耀,你已經爬到哪個男人的床上了嗎?這一次又是和誰?是咱公司的股東黃老,還是楚家的三少爺——楚琰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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