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寶琴和劉寶根反應也各有不一。
劉寶根想到自己做生意的錢有些都是母親賣了東西拿來的,就咬死了不承認自己知道。
但劉寶琴卻不一樣。
“我不知道我媽做了什么,不管她做了什么,都跟我沒關系,我沒有犯罪,要犯罪,也是她?!?
她也承認了知道不明來路的財物存在。
公安不僅綜合了他們的口供,還拿到了在鐘家工作的好幾人的口供,再加上玲瓏這個受害者的供述,有了充分的準備,也開始了和劉母的戰(zhàn)斗。
隨著一份份證據(jù)擺在面前,劉母心理防線被攻破了。
“是我做的,但我不是故意的呀?!彼奁饋怼!拔覜]殺人,老管家頭破血流的,我看著就害怕,又見小姐那么小,我可憐她,就把她帶走了?!?
她確實沒殺人,卻對老管家見死不救。
玲瓏心里清楚,她覺得這就是劉母的“殺人”,還有上輩子對她下的手。
大概是被殺人罪嚇到了,對于別的罪行,劉母倒是承認得很快。
不過知道玲瓏沒殺老管家,玲瓏這個目擊知情者,給公安說的卻不一樣。
她堅持看到劉母打了老管家,才讓老管家送命。
當年情況太亂,老管家的尸體當年不知道被哪里的工作人員帶走下葬,都已找不到。
對于劉母的殺人奪財指控就依舊存在。
也許劉母的運氣終于用盡。
嚴打了幾年的風波還沒有完全散去。
哪怕她是多年前的案子,在當下被判,也是往重了判的。
知道母親招了,劉寶根撇清得十分迅速。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當年還是個小孩子,我哪里懂,很遺憾我母親犯了罪,組織該怎么判就怎么判吧。”
他沒有替維護了自己一輩子的母親再說一句好話。
劉寶琴的表現(xiàn)也差不多。
也就是劉父,還替妻子說了幾句。
“就算她做了什么,也都是一時糊涂,我們還是把玲瓏,鐘家小姐好好養(yǎng)大成人了,希望政府能看到這個份上,對她寬大處理。”
寬大處理當然是沒有的。
劉母被判了死刑,立即執(zhí)行。
在偷了公家鐵軌電纜到了一定數(shù)額都能被槍斃的年代,劉母得到這樣的結果,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或者重了。
不管她承認不承認親手害死了老管家,奪走數(shù)額巨大財物,并拐走玲瓏這個未成年孩子的事實是鐵證,這兩條加起來,判她死刑,大家都覺得正常。
死刑也不是立馬執(zhí)行的。
還要走流程。
在這之前,衛(wèi)清音和玲瓏來了監(jiān)獄。
衛(wèi)清音本來還想著要好好質(zhì)問劉母,見到面容蒼老跟之前自己見到時差異巨大的老婦人,也失去了質(zhì)問的興趣。
“你拿我鐘家財物我不恨你,但凡你能好好對待玲瓏,我都只會感激你,可你沒有,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,我只想讓你知道,一念之差,你錯過了被我感激成為富豪的機會?!?
就算劉母要以死償罪了,衛(wèi)清音也要誅一下她的心,讓她在死前都悔恨不已,無法好過。
這就是她作為一個母親的報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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