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曾瑜打了電話后沒多久,鄭天森就進城幫玲瓏把回京城的火車票買好了。
和他計劃的一樣,他買的車票,玲瓏到了京城以后,也就能在大院住一晚,便要去學(xué)校。
過來初五以后他打電話給京城,提起這事,曾瑜還遺憾呢。
不過聽兒子說是買不到更早的票,曾瑜還能有什么辦法。
鄭天森打完電話后回家也告訴了玲瓏,也省得玲瓏到時候為難撒謊了。
在家一過完正月十五,十六玲瓏就要出發(fā)去京城。
鄭天森帶著聰聰親自送媳婦到火車站,站臺上依舊是依依不舍的一幕。
“玲瓏,要是有什么事,不要藏在心里,一定要告訴我?!毕氲阶约鹤罱牟煊X,鄭天森意有所指道。
“好,你和聰聰照顧好自己,咱們按時通信打電話?!?
“嗯,記得了。”
直到列車員提醒,玲瓏才上了火車。
看著火車開走,聰聰純真道:”爸爸,媽媽多會才能一直在家呀?”
“還要三年呢。”他嘆息道。
“三年是多久?”
“很久很久?!逼鸫a對于他來說太久了。
上了火車的玲瓏坐在自己的下鋪發(fā)呆。
她猶豫過要不要告訴丈夫,那場邊境沖突要發(fā)生的事。
可要是她說了,怎么解釋自己未卜先知呢?
她怕丈夫覺得她是個怪物。
她不是不信任他,只是太舍不得他們這個家了。
她很愛他,也很愛聰聰,現(xiàn)在的一切,都是她上輩子求之不得的幸福,她不想出現(xiàn)一點點可能影響這種幸福的因素。
猶豫了好些天,她還是決定不說。
就算她說了,也改變不了什么。
沒錯鄭家事是還有些能量,可鄭家又怎么解釋他們知道這件事會發(fā)生呢。
既然改變不了,索性就先順其自然。
她也不想因為自己扇動出些不好的影響。
只是,不能說,卻改變不了她擔(dān)心的心情。
路上的兩天,她偶爾看看書,大多時候都是看著車窗外發(fā)呆。
因著有心事,也沒什么食欲,在火車都沒吃多少東西。
等到她火車到站去了大院,一看到她曾瑜就擔(dān)心起來。
“玲瓏,你怎么看上去有些憔悴,人好像也瘦了,是不是天森那小子。”
“媽,和天森沒關(guān)系,可能我坐火車這幾天沒睡好吧。”
“那快去房間躺一會歇歇?!?
把玲瓏趕去她常住的那間房,曾瑜就趕緊喊魏阿姨煲湯。
哪怕玲瓏只在大院住一天,她也要給兒媳婦好好補一補。
鄭天欣許久沒和玲瓏見面,本來還攢了一肚子的話想和她說呢。
曾瑜攔住了蠢蠢欲動的閨女?!澳闵┳硬皇娣屗煤眯?。”
“哦。”
剛應(yīng)完,鄭天欣腦洞大開神秘兮兮道:“媽,你說我嫂子她,她不會是懷了吧?”說著她還摸了摸肚子。
曾瑜一驚,立馬站了起來。
要是兒媳婦剛放假回去那兩天有的,現(xiàn)在還真有可能開始有反應(yīng)了。
她很想立馬沖到玲瓏那問,可想到玲瓏憔悴的神色,還是給忍住了。
玲瓏也怕自己這樣憂心下去身體吃不消,進了房間后就努力催眠自己,讓自己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