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仁敲打過劉寶根后,例行會上看到郝政委和鄭天森就提了一嘴。
鄭天森也沒指望這么點事就處罰劉寶根,只要劉寶根知道收斂就行。
彭團長看他們三人一起說話,嘴里咒罵了幾句。
被敲打過后,劉寶根和他母親妹妹確實不來騷擾玲瓏了,不過那卻是因為打上了別的主意。
母親和妹妹不好在部隊里長期待著,劉寶根也趕緊準備起自己的計劃來。
只要妹妹能成事,那他和玲瓏的事也會變得簡單起來,起碼他是這么想的。
可這事要弄成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時間緊迫,他腦子里冒出個瘋狂的想法來。
去招待所,她把妹妹叫了出去。
“寶琴,你想嫁給鄭天森?”
“當然了,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?”
“要是可以嫁給他,但是你的名聲有些受損,你愿意嗎?”
“我愿意?!毕攵疾幌雱毲倬突卮鹆恕?
“那之后哥讓你做什么,你都聽著?!?
“好?!?
只要能嫁給那個英俊的男人,名聲受點損算啥,劉寶琴已經(jīng)期盼起來。
鄭天森去辦公室的時候,剛打開門,就發(fā)現(xiàn)門里不知何時被人塞了一張紙。
上頭寫著?!跋胫犁娏岘嚨纳硎绬幔客砩暇劈c一個人到招待所后頭?!?
玲瓏的身世?玲瓏不是被劉家收養(yǎng)的孤女嗎?鄭天森擰眉。
去食堂吃飯的時候,等玲瓏忙完,他就找她說了幾句。
“玲瓏,你可還記得你的生身父母?”
雖然不明白鄭天森為何突然問起這個,玲瓏還是老實搖頭。
“不記得了,我小時候高燒過一次,好了以后,那之前的事就都忘了,我只記得,我原來叫鐘玲瓏?!?
只有一個名字呀,那線索可太少了。
“那,劉家人他們知道你的身世嗎?”好端端的誰送來了那張紙,他猜也能猜到。
“別的人,我不清楚知不知道,但劉寶根他娘肯定知情,劉寶根可能也知道一些。”至于劉寶琴。
想到如今的劉寶琴那咋咋呼呼藏不住事情的性子,玲瓏覺得她知道的可能性不大。
“玲瓏,你沒上過學,怎么學會的認字和寫字?”鄭天森忽然問道。
既然劉家人都不讓玲瓏上學,也不像是私下里會教她的樣子。
是呀,她怎么會的呢?
“我好像,好像打小就會?!彼馈?
劉寶琴上小學的時候,學會了幾個字回家炫耀,本想羞辱她,讓她試著寫了下,結果她比劉寶琴寫得還好,劉寶琴還氣哭了。
所以,她從哪學會的寫字呢?一時間,玲瓏的神情茫然起來。
玲瓏到劉家的年紀不大,那會她就識字還能寫好字了?她以前究竟是什么樣的家世?
一時間,鄭天森都對她的身世好奇起來。
“鄭大哥,你怎么突然問起這些,是,是得到什么消息嗎?”想到這,玲瓏看他的眼神變得期待起來。
“不是,我就忽然想到隨便問問?!?
“哦,這樣呀?!绷岘囉行┦饋怼?
不管是誰遞來的紙條,總歸和劉家人脫不開干系。
只是,他們知道玲瓏身世的話,以前都一直瞞著她不說,現(xiàn)在都鬧成這樣了,會好心告訴他?
想著這其中可能藏著什么算計,但看約好的地點是在招待所后頭,還在營區(qū)里,他決定大膽赴約。
他倒是要看看,劉家人要賣什么關子。
部隊里冬日晚上九點半吹睡覺號熄燈。
晚上八點五十多的時候,鄭天森迎著月色,走到了招待所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