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玲瓏同志,你放心,若是情況屬實,部隊一定會為你做主的?!?
玲瓏臉上露出譏諷之色?!澳且悄愕暮门笥押脩?zhàn)友這樣呢?”
鄭天森擰眉,不過很快就做出回答。
“我鄭天森作為團長可以向你保證,如果是我們團的人犯了這樣的錯,我絕對給你一個公平公正的交代,若是別的團的人,我也可以幫你向上級領導反映?!?
“對,我們團長最是公正講紀律的,玲瓏同志你放心,就算團長做不到,我也會幫你的!”童大柱拍胸口保證。
聽到兒子的話,童大娘表示非常滿意,雖然蠢兒子腦子不太好,可心一直都是好的。
玲玲詫異看向鄭天森,他竟然是團長?
等等,鄭天森這個名字,她總覺得在哪聽過。
上輩子的記憶開始浮現(xiàn),玲瓏恍然大悟。
她確實聽說過鄭天森,因為他曾經(jīng)是劉寶根的上司,她還聽劉家人議論過,說劉寶根的上司立了大功,是戰(zhàn)斗英雄。
哪怕后來劉寶根轉業(yè)了,也經(jīng)常在劉家人面前遺憾抱怨,說要不是鄭天森這個上司不講情義不提拔他,他還是能升職在部隊里有大好前程的。
所以,鄭天森和劉寶根的關系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好?
再看鄭天森,玲瓏眼神就不一樣了。
鄭天森十分敏銳,察覺到玲瓏熾熱的目光,頓時有些不自然。
車子到了醫(yī)院,童大柱帶著母親去做檢查,鄭天森幫著掛完號回來后,和玲瓏坐在外頭的長椅上一起等待。
看著身旁沉默的姑娘,鄭天森主動開口。
“玲瓏同志,你的家屬到底是哪位,現(xiàn)在可以告訴我嗎?”
那就相信他吧,玲瓏眼神變得堅定,吐出三個字?!皠毟!?
即使鄭天森已經(jīng)做了聽到某個戰(zhàn)友名字的心理準備,聽到這個名還是嚇了一跳。
“劉寶根,你確定?”
若是劉寶根,那火車站臺上,這兩人怎么?
“當然確定,我的丈夫,我怎么會不認識呢,只可惜,他不認得我了?!痹捓餄M是自嘲。
劉寶根什么時候結婚的,自己這個領導怎么不知道?結婚都是要打報告政審的呀?劉寶根要是結婚了絕不可能瞞過自己這個直系上司。
還有,劉寶根的對象,不是那個叫什么穎穎的同志嗎?
可看玲瓏的神色,他又覺得對方?jīng)]有撒謊。
“玲瓏同志,據(jù)我所知,劉寶根現(xiàn)在還是未婚,這點絕不可能作假,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
以前的婚約?可既是婚約又何必說要離婚,鄭天森覺得今天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。
他的話,也讓玲瓏震驚了。
劉寶根明明和她結婚了呀。
就在她剛滿十八歲的時候,劉家人說他們兩可以結婚了,還說結婚證都辦好了。
她記得上輩子多會的時候,她還見過那本結婚證呢。
她也不清楚這個年代辦結婚證的過程,見過結婚證她就信了,畢竟還有劉寶根親筆所書的離婚信不是嗎。
要是他們兩壓根就沒結婚,劉寶根寫什么信說要和她離婚。
震驚過后,玲瓏還是說出了自己知道的實情。
“我是他們劉家的童養(yǎng)媳,前幾個月我成年的時候,公公婆婆說我們可以結婚辦手續(xù)了,我記得是有結婚證的?!?
說到這她停頓了下,才繼續(xù)道:“前幾天,我收到了劉寶根寄來的信,信里他說我們觀念不合,也沒有感情,要和我離婚?!?
她竟然是童養(yǎng)媳,鄭天森有些不敢相信,可這要是真的,他頓時對玲瓏憐惜起來。
光是童養(yǎng)媳這三個字,就表明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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