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晏西垂在身側(cè)的手指蜷了蜷,指節(jié)變的蒼白。
宋卿卿抬頭,看向了他:
“那你當(dāng)初為什么不否認(rèn)?不解釋?為什么寧愿我誤會你,認(rèn)為你是害死他們的兇手?”
“我……我找不到兇手,怎么說服你?
我一直以為,是薄家的人做的,一開始的調(diào)查方向錯了,我知道該死的是我,叔叔阿姨是替我而死。
卿卿,我覺得你恨我,也沒有錯?!?
宋卿卿又何嘗沒想過是薄家那邊的人動的手,只是找不到任何證據(jù),只能恨他。
“你走吧,我想一個人靜靜?!?
薄晏西看她的情緒很難過,滿眼心疼,但是他知道,他的靠近和安慰,只會讓她更難受,她想靜靜,他必須離開。
轉(zhuǎn)身時,薄晏西垂眸說了一句話:
“這三年里,我無數(shù)次都會想一件事,為何當(dāng)初死的,不是自己,那樣,卿卿你可能不會如此難過……”
薄晏西離開了,病房里空寂一片。
宋卿卿呆坐在病床上,久久無法從男人最后那句話回過神來,心口鉆心的疼一陣一陣的,疼到她戰(zhàn)栗,渾身發(fā)冷。
許久之后,宋卿卿曲起雙膝,捂著臉,無聲的哭了起來。
病房窗外,孫茜茜看著薄晏西離開的背影,轉(zhuǎn)身朝病房里看到了宋卿卿難過的一幕,唇角勾了勾。
她拿出手機,發(fā)了一條短信出去……
宋卿卿去福泰陵園的事,沒有告訴任何人。
她只是突然想去看一看自己的父母。
她抱著一束鮮花,提著紙錢香豬和貢品一步一步朝山上走。
來到父母合葬的墓碑前,宋卿卿抬手擦了擦父母的照片,點香,燒紙錢,做這一切的時候,她一句話都沒說。
當(dāng)香的白色煙霧裊裊升起,紙錢的火焰在微風(fēng)中飄搖的時候,宋卿卿的心,平靜了許多。
“爸,媽,我不想恨他了,你們會怪我嗎?”
她說話的語氣很輕,輕到好像是在問她自己。
宋卿卿在墓碑前站了很久,燒紙錢的灰燼都涼透了她才離開。
手機在這時候震動了起來,宋卿卿拿出來看了一眼:
“喂,琬姐姐?”
“你跑哪去了?護士說你沒出院,人卻不見了?我們可已經(jīng)把醫(yī)院找遍了,你不許撒謊?!?
雷琬的質(zhì)問從聽筒傳來,宋卿卿唇角彎了彎:
“我來墓園了,琬姐姐,我剛剛見了我的父母?!?
雷琬原本有些著急的聲音,緩了下來:
“哦……你一個人嗎?你開車去的還是打車?”
“我……我打車過來的?!?
“那你到門口等著,我過來接你?!?
“好?!?
宋卿卿掛完電話,下著臺階。
走到大門口的時候,宋卿卿看到了蘇晟鈞。
對方穿著一套黑衣黑褲,戴著黑色棒球帽還戴著黑色口罩,但是宋卿卿幾乎是一眼就認(rèn)出了他。
危機感讓她立刻轉(zhuǎn)身,但是蘇晟鈞有備而來,很快就追上了她:
“卿卿,卿卿,你別害怕,我只是太想你了……”
宋卿卿掙扎,她是練過的,對付蘇晟鈞一個人,應(yīng)該可以,只是,車子副駕駛上又下來了一個人,對方提著一個棒球棍,踩著高跟鞋,抬手,朝宋卿卿腦袋狠狠的砸了下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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