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自古諸侯起義,都要有個借口,什么皇帝不仁,百姓疾苦……說白了,就是口頭上站在道德制高點,這次百叟宴就是很好的借口,只要父皇你下罪己詔,那就堵住了他們這個借口。”
南昭帝也知道南梔說得對,表情猶豫地道:“可…可朕的英明神武,萬古一帝的明君聲譽就毀了啊?!?
“你也算明君?”
南梔心里吐槽,嘴上卻道:“父皇,你功高遮天,一統(tǒng)天下,這點小小的下罪己詔無傷大雅,后世也都不會在意?!?
“也對,這點小事和朕的功績比起來,九牛一毛!”
南昭帝挺起胸脯,得意地點頭道,隨即贊賞地對南梔道:“不錯不錯,梔兒啊,你成功完成了朕對你的考驗,你說的兩點補救方式,與朕想的是一模一樣,雖然細節(jié)方面對比朕還有一些欠妥……”
“父皇所極是,女兒才疏學(xué)淺,這點小計謀都是與父皇您學(xué)的,而且還是冰山一角?!?
好聽!愛聽!舒坦……
南昭帝滿臉陶醉地點點頭:“既然如此那梔兒就回寢宮休息吧?!?
“不行,這種時候女兒更要以身作則,讓天下人看到,父皇對有功之臣,哪怕成了活死人也會照顧有佳,不能讓人寒心?!?
南梔說完,便行禮告退,返回衛(wèi)國公府,她怕,她是真的怕再待下去,會仰起纖纖玉手,給南昭帝一巴掌,厭蠢癥犯了沒辦法……
回到衛(wèi)國公府,南梔便看到衛(wèi)淵,帶著明顯瘦了三四圈的梁俅,跟著喜順以及衛(wèi)子池、衛(wèi)子魚一起練劍。
“你們好好練,特別是你!”
衛(wèi)淵對著梁俅屁股就是一腳:“紅嬋說了,只要留你一命就行,我也是妻命難違,所以你但凡敢偷懶,別怪兄弟大嘴巴子奉上!”
衛(wèi)淵對梁俅威脅一句后,與南梔走進世子廂房。
當南梔把御書房的事一字不落說出來后,衛(wèi)淵沒有懷疑南昭帝會下罪己詔,畢竟南昭帝也知道這是堵嘴的最好辦法,和江山社稷比起寫個檢討書無傷大雅。
唯一讓衛(wèi)淵疑惑的是,為什么南昭帝選擇費事接南梔進攻,而非去找被軟禁的朱思勃。
見到衛(wèi)淵這個表情,南梔也能猜出來他想什么,小聲道:“我把雪兒留在宮里打探消息,等她回來就都明白了?!?
說話間,雪兒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。
“公主,打聽出來了。”
“出啥事了?”
“據(jù)說是南昭帝打了朱思勃那白眼狼幾巴掌,具體他們聊了什么,就打聽不出來了?!?
“哦?”
衛(wèi)淵臉上出現(xiàn)玩味的笑容:“看來南昭帝是徹底對朱思勃失去了信任,你看咱們可不可以借南昭帝對南梔你的信任,薅點羊毛呢?”
南梔瞪了衛(wèi)淵一眼:“鍛造兵器的天劍司你掌控,東廠沒了,監(jiān)督百官的督天衛(wèi)也是你掌控,影衛(wèi)的根也讓你刨了,國庫也讓你掏空了,南昭帝都光禿禿的,你還能薅什么羊毛?”
“咳咳……也對!”
衛(wèi)淵尷尬的咳嗽兩聲,仔細想想南昭帝就是個沒毛的肥羊,除了一身肉可以烹飪,還真沒羊毛供自己薅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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