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答應(yīng)……
魏玠回想了一下,腦海全是那修長雪白的玉腿,他喉頭一滾,胸口像是某一處在發(fā)燙,轉(zhuǎn)動了幾下手持,“她跪著做什么?”
福祿海低道,“云妃娘娘說昨兒個慕答應(yīng)把陛下你從皇后宮里搶走,覺得慕答應(yīng)沒規(guī)矩,就罰她跪著?!?
魏玠眼眸一涼。
宮中女人爭風(fēng)吃醋的手段屢見不鮮。
按理來說這事就算要管,也插手不到云妃身上。
云妃這不過是找個借口發(fā)難,但這借口未必也太爛了一點。
“皇后沒說什么?”魏玠最關(guān)心的還是這個。
福祿海道,“皇后并未干涉。”
魏玠眼神微動,片刻抬手,福祿海會意后,“落轎!”
魏玠步伐沉沉地朝著慕清昭走去,本以為會見到慕清昭委屈的模樣,誰知卻瞧著她身體雖然跪著,眼睛可沒閑著,耷拉著眼皮,居然睡著了……?
紅袖見到皇帝來了,嚇醒了,正要去拉自己的主子,魏玠卻阻止了她。
魏玠微微躬著身子,湊近去瞧,發(fā)覺這慕清昭還真是心大極了,他靠的這般近,她居然還在睡?
“咳咳……”一陣帶著威壓的輕咳。
紅袖連忙去拉自己的主子。
慕清昭這才睜開眼,一雙烏溜漆黑的眼睛看見魏玠后,明顯有點驚訝,隨即揉了揉眼,“陛下這是來看皇后的嗎?”
魏玠被戳穿了心思,略帶打量的看著慕清昭。
顯然一副‘你怎么知道’的表情。
慕清昭道,“陛下昨日故意落了皇后娘娘的面子,今日恐怕心中有愧,所以妾斗膽猜測陛下是來看皇后娘娘的,但又因為放不下面子,所以在鳳儀宮外徘徊?!?
魏玠聽著那完全將他心思分析透徹的女子,他喉頭一滾,面上一板,“大膽,誰允許你猜測朕的心思?”
慕清昭:“妾知錯?!?
魏玠氣笑了,這廝昨日也說自己錯了,今日照樣敢揣度,今日又說錯了,誰知明日還還不會繼續(xù)猜。
然而下一秒,那軟白修長飽滿的柔荑,一把拽住了魏玠的龍袍。
旁邊的福祿海嚇了一跳。
慕清昭那可憐兮兮的聲音,總算是石頭心都軟了三分,“妾跪得疼,就因為陛下昨日拿妾當(dāng)擋箭牌,今日皇后吃醋,都不肯幫妾了?!?
魏玠一聽皇后吃醋,面色微動,明面上不顯,實則卻道:“哦?當(dāng)真?!?
顯然魏玠關(guān)心的不是慕清昭被罰跪,而是皇后。
慕清昭在內(nèi)心里輕嗤一聲。
既然他這么在乎皇后,那她便從皇后入手。
慕清昭道,“可真。陛下不是想讓皇后主動拉下面子求和嗎?”
魏玠眼眸一凝,看了一眼慕清昭。
“不如妾身就舍命陪君子,陪陛下演戲一場?”慕清昭輕笑一下,那狡黠的雙眼泛著靈光,一張漂亮靈動的臉莫名將人的視線吸了過去。
魏玠見她眼下的那一顆痣,忽然覺得喉間幾分干渴,“演什么……”
下一秒,慕清昭大著膽子伸腰,魏玠就感覺到慕清昭那綿綿軟軟的胸脯壓在自己的腿上,一股幽香。
嘴里還嘟囔著些什么。
魏玠只有過皇后一個女人。
但皇后自持,從不做逾矩的動作。
眼前這個女人無意識的靠近,仿佛一舉一動都在勾引他一樣。
但他偏偏沒有證據(jù)。
“可行?”她說完后,退開,眨眼望向魏玠。
魏玠感覺到那股溫軟抽離,眼神動了動,這樣幼稚的事情他不應(yīng)該答應(yīng),可就鬼使神差了那么一下,“試試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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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晨安已經(jīng)拜過了,眾妃都準(zhǔn)備打道回府了。
誰知一聲“皇上駕到——”打破了這份寧靜。
而一眾后妃就似久旱逢甘霖般,露出驚喜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