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浮生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李宏良忽然問道。
“劉浮生?”
李文博無奈的說:“今天廖凱還跟我告狀,說劉浮生在會(huì)議上套路他,用激將法把深山埋尸案,從一大隊(duì)手里搶走了,還立下一個(gè)兩周破案的軍令狀!我覺得,這小子做事太兒戲,或許有些小聰明,但是不堪大用啊?!?
“是么?”李宏良沉吟著。
李文博說:“我不是說您看人的眼光不準(zhǔn),但劉浮生還是太年輕了……”
“年輕不是缺點(diǎn)?!?
李宏良打斷了李文博的話:“這小家伙,明明有謀篇布局的能力,卻事事高調(diào)……我和你打個(gè)賭,這次你和汪明揚(yáng)之間的較量,還得靠他啊。”
“靠他?”李文博笑道:“他現(xiàn)在怕是自顧不暇了,兩周之后,他如果不能破案,不僅自己無法收場,連我都要跟著成為笑話?!?
李宏良搖頭嘆息說:“人們都知道,事出反常必有妖,若是一個(gè)沒本事的狂徒,倒也罷了,但你覺得,劉浮生沒有真本事嗎?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他真的能在兩周之內(nèi),把這樁大案破了,你李文博局長的聲望,會(huì)達(dá)到什么樣的高度?”
“這個(gè)……”
李文博倒吸一口冷氣,喃喃道:“世有伯樂,然后有千里馬。千里馬常有,而伯樂不常有,故雖有名馬,祗辱于奴隸人之手,駢死于槽櫪之間,不以千里稱也?!?
劉浮生再怎么折騰,也就是一匹千里馬,誰都知道,沒有他李文博這個(gè)伯樂,小劉就慢慢熬資歷吧。
……
同一時(shí)刻,遼南福田醫(yī)院的院長,藺守仁的飯局也正式開始了。
兩側(cè)中餐廚師鍋勺叮當(dāng),不時(shí)騰起一團(tuán)火焰。西餐廚師,精雕細(xì)琢,擺盤精致。
陸成林作為主賓,笑呵呵的端起酒杯,說:“秋高氣爽,今天承蒙藺院長的邀請,才讓我們大家聚在一起,享受這別具一格,中西合璧的饕餮盛宴!我提議,這杯酒,先敬我們的東道主,藺院長!”
眾人紛紛舉杯。
藺守仁連忙搖頭,笑道:“不敢當(dāng)!不敢當(dāng)!能請到各位蒞臨寒舍,才是我的榮幸!這第一杯酒,我是萬萬受不起的!既然大家覺得我是東道,那我便借花獻(xiàn)佛,這杯酒敬給陸……”
“這酒,味道不錯(cuò)!”
沒等藺守仁說完,劉浮生就忽然打斷了他的話,這家伙,竟然把他那一杯紅酒,全都給喝了!
所有人都是一愣!
什么情況?你也太不給主人和主賓的面子了吧!
見大家都看過來,劉浮生呵呵一笑,說:“各位不用客氣,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樣!嗯,這菜也不錯(cuò)!”
他不但最先喝了酒,還直接開始吃菜了!
藺守仁的眉頭皺了起來,陸成林的臉色也有點(diǎn)發(fā)黑,如果大家都直接吃菜的話,那他們兩人,又是提議,又是借花獻(xiàn)佛,一套套的說辭,豈不成了笑話!
偏偏這劉浮生,還是市局刑警隊(duì)的大隊(duì)長,身份地位讓在座的商人,多少有些敬畏。
一時(shí)間,眾人坐也不是,站著也不是,全都尬在那里。
明眼人已經(jīng)嗅到了火藥味,劉浮生分明就是來和藺守仁、陸成林兩人對著干的!
藺守仁笑道:“呵呵,各位不要介意,劉隊(duì)長想必是有些餓了,我們這杯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