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澤華冷眼看著曾云飛說:“你真是恬不知恥,這種黑社會性質(zhì)的強取豪奪,你都能說的冠冕堂皇?”
曾云飛撇著嘴說:“怎么就黑社會性質(zhì)了?他們冤枉我違法犯罪,我難道不該拿他一座礦山作為補償嗎?或許你們謝家,已經(jīng)習慣了指鹿為馬,顛倒黑白,畢竟救命之恩,你們都不懂得感恩啊?!?
啪。
謝澤華拍案而起,沉聲說道:“曾云飛,你如果不會好好說話,現(xiàn)在就給我滾出去?!?
曾云飛坐在沙發(fā)上,滿臉的不以為然:“我可以走,但我需要一個說法,我的礦山被明光市政府給查封了,你們必須讓他們,馬上給我解封,并返還我所有被凍結的資金,再公開向我道歉!”
謝澤華說:“你做夢!”
曾云飛冷哼道:“你確定沒得商量了?那也行,今天我就不走了,我想看看,謝家還有沒有知恩圖報的人,另外,你別跟我囂張,叫你長輩出來跟我說話,你不配接待我曾云飛。”
謝澤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:“這可是你自己選的。”
曾云飛說:“我選的又怎么樣?”
謝澤華掏出腰間的配槍,放在桌上說:“曾云飛,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,立即從我眼前消失,否則,這把槍很可能會走火的?!?
曾云飛臉色一變:“你,你想殺我?”
謝澤華盯著他說:“謝家在粵東省是什么地位,你心里應該很清楚,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死的跟我們謝家毫無關系,還有一萬種方法,讓你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,沒有人會追究你去了哪里……”
他一邊說,一邊拿起手槍,恍若無事的拉動槍栓,將槍口對準了曾云飛。
這個動作差點把曾云飛嚇出尿來。
他是個無賴,卻不是狠人,心理素質(zhì)和謝澤華相比,更是差的太遠了。
曾云飛咬著牙,站起身說:“姓謝的,我今天可以走,但是你們家欠我們家的債,你們一定要還!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。
謝澤華氣的直哼哼:“當初曾家個個都是英雄,怎么會生出這么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。”
不過,正如曾云飛所說,有些人情債,他們必須要還。
正在他思索時,走廊另一側,響起了謝振生的聲音:“環(huán)境可以改變?nèi)说男愿瘢骑w變成這樣,我們同樣也有責任,此前是我們太過縱容他了,好在有劉浮生及時提醒,讓我們遏制住曾云飛的胡作非為,否則,按照他的性格,以后肯定要惹大麻煩?!?
謝澤華問:“大伯,您準備怎么對待曾云飛,或者說曾家?”
謝振生笑道:“曾云飛和曾家是兩碼事,曾云飛這個人,恐怕很難改變了,好在曾家除了他,還有別的族人在,我們可以挑選一個人品好的扶持,接替曾云飛的位置?!?
謝澤華遲疑道:“當初幫助咱們的曾家人,嫡系只剩他一個了呀?!?
謝振生說:“咱們感恩,報恩,卻也不必拘泥于一些細節(jié),我們感謝的,是那些為國為民,獻出寶貴生命的戰(zhàn)士,可也不能因此,就縱容他們的后代為非作歹,親手毀掉他們想要看到的未來?!?
謝澤華點頭道:“明白了,我會好好考察一下,曾家其他人的品德,至于曾云飛,就讓他自生自滅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