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靜笑了笑說:“他和白若初很般配。
”
李芳華,白若初和孫靜,以前就共事過一段時間,彼此之間,說話也挺隨意。
聽到孫靜的話,李芳華輕聲嘆道:“愛而不得這種感覺,我能理解,雖然我們面對的事情不一樣,心情大概很相似吧。
”
孫靜搖頭說:“激素分泌罷了,恰當(dāng)?shù)哪昙o(jì),遇到恰當(dāng)?shù)娜耍头置诔鲎屇阌鋹偟募に?,你認(rèn)為這是愛情,或許沒錯,但世界在流轉(zhuǎn),愛情也會轉(zhuǎn)變,總體來說,生命這種狀態(tài),就是一個意外,死亡和寂滅才是永恒的主題。
”
李芳華有些詫異的看著孫靜,以前她沒有跟孫靜討論過這些話題,現(xiàn)在才算窺見了,女法醫(yī)真正的精神世界。
李芳華問:“你認(rèn)為人死之后,有靈魂嗎?”
孫靜說:“我沒死過,怎么知道?不過,意識并非憑空誕生,應(yīng)該也不會憑空消亡。
”
李芳華若有所思的說:“若飛也講過,類似的話題。
”
“白若飛和我的想法一樣嗎?”孫靜問。
李芳華苦笑道:“他說,如果人有信仰,就能想明白很多事情。
”
孫靜能看出,李芳華有很多話想說,可是,她不想跟自己說,這也是未亡人的苦悶之處吧。
如果白若飛活著,李芳華和他,應(yīng)該在另一個房間互訴衷腸,就像白若初和劉浮生一樣。
……
晚上,劉浮生與白若初等人分開,重新找到孫海,開始布置行動。
江頭市一處人跡罕至的海灘旁邊,有一座斷崖,斷崖上建著一座望海樓。
此時,望海樓里燈火通明,海長春不知從何處,拉來一張原木茶臺,上面擺著古香古色的茶具。
海風(fēng)從窗戶呼嘯而入,又從另一側(cè)穿堂而出,火紅的木炭時而光亮,時而晦暗,噼啪燃燒中,將紅泥水壺煮的咕嘟咕嘟,直冒熱氣。
海長春親手泡茶,遞給了張茂才。
張茂才笑道:“海董事長這手泡茶的功夫,很有獨(dú)到之處啊。
”
海長春嘆道:“我很小的時候,就喜歡跟父母一起泡茶,喝茶,功夫茶屬于潮江文化的一部分,幾乎每個潮江人,都很會泡茶。
”
“我父親說過,泡潮江功夫茶還是這坦洋功夫,最令人心馳神往,我家有一個親戚,住在山里,他家有茶樹,每年都會給我們拿一些焙制好的坦洋工夫。
這種味道,我小時候就喝慣了,現(xiàn)在也請劉總嘗一嘗,我們潮江茶最淳樸的風(fēng)味。
”
張茂才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,隨后笑道:“海董事長有心了。
不過我更關(guān)心,你說的海岸線上,那源源不斷的財富。
”
海長春哈哈大笑:“放心,財富肯定源源不斷,不過比起生意,我更關(guān)心劉總的真實(shí)身份,我們已經(jīng)如此深度的合作了,劉總難道還不以真面目示人嗎?”
說出這番話,就是攤牌了。
張茂才微微一愣,卻沒有露出意外之色:“海董事長,我也沒想瞞著你,畢竟明月樓,就是你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”
他的意思就是,吉澤鳴鹿都知道我的身份了,你作為明月樓的主人,知道也不奇怪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