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浮生笑了笑說:“感謝陳書記的配合,你在這里,有什么需求,都可以和公安局的同志們說,我會吩咐他們,盡量滿足你的要求。
”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就想離開。
陳子興忽然說道:“劉書記,稍等。
”
劉浮生問:“還有什么事嗎?”
陳子興猶豫著說:“書記,我能不能換個地方關(guān)押?這里畢竟是江頭,海長春在這里,可謂一手遮天呀,我擔心自已的人身安全問題……”
劉浮生明白,此前的兩次暗殺,已經(jīng)讓陳子興感到害怕了。
他深知海長春的厲害,擔心留在江頭市公安局也不夠安全。
劉浮生笑道:“沒問題,你打一個報告,我會讓江頭市新任市委書記孫海,親自處理這件事,到時候把你移送到潮江市羈押。
”
陳子興連連說道:“謝謝劉書記,您有任何問題,盡管過來問我,我知道政策,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,我一定努力戴罪立功,爭取寬大處理。
”
劉浮生笑了笑,轉(zhuǎn)身離開此地。
陳子興掌握的消息,其實不算多,別說對唐少英,就算對海長春,都沒有什么殺傷力。
這次聊天,劉浮生唯一的收獲,就是確認了一件事。
不是海長春拉著唐少英下水,而是唐少英扶持了海長春。
不是明月樓招攬了鹿女士,而是先有的鹿女士,后有的明月樓。
這個邏輯關(guān)系非常重要,理清了思路,許多事情,也就逐漸清晰起來。
唐少英控制潮江地區(qū)的真正核心,應該是那位泥轟國的吉澤小姐。
因為劉浮生很清楚,那個吉澤鳴鹿,是海外間諜組織中的王牌。
也就是說,唐少英在很久之前,就在潮江地區(qū),埋下了一條暗線。
那么這條線,白若飛有沒有查到?如果查到了,思維導圖上,應該會有所體現(xiàn)吧?
劉浮生回到家里,打電話把這些事情,告訴給白若初聽。
不過,吉澤鳴鹿的身份,他暫時還有所保留,因為沒有消息的來源,這件事很難解釋。
白若初聽他講完事情的前因后果,思考一會才說:“我哥確實來粵東省做過調(diào)查,后面應該沒有取得任何進展。
”
劉浮生說:“我這邊的進展,就是根據(jù)陳子興的口供,分析出了明月樓的實際控制人,應該是唐少英。
至于遠洋集團的海長春,發(fā)跡過程也與傳說中有些區(qū)別。
”
白若初思索道:“表面上,唐少英對潮江地區(qū)的發(fā)展并不關(guān)心,只是扶持了一個陳子興作為耳目,如今陳子興也被緝拿歸案了,唐少英等于失去了潮江地區(qū)的控制權(quán)。
”
“如果明月樓的掌控者是他,一切就不一樣了,那些被拖下水的政府官員,都會成為唐少英可以利用的棋子。
”
劉浮生說:“沒錯,唐少英在粵東省,已經(jīng)布下了許多暗子,他比想象中更難對付啊。
”
白若初問:“你暫時不動張保全,又讓縱火案迅速結(jié)案,就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?”
劉浮生說:“張保全應該不知道保險柜在哪里,他就像釣魚人,掛在魚鉤上的蚯蚓,我們動了他,會引起釣魚人的警覺,所以還不能碰他。
”
白若初沉默半晌,隨后問道:“你覺得,這個釣魚人,會是h嗎?”
劉浮生說:“有可能,h的身份,基本已經(jīng)曝光了,但是想拿到確鑿的證據(jù),卻不太容易,那個保險柜,屬于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