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浮生笑道:“伯父,您能答應我和若初的婚事,就已經(jīng)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了?!?
閑聊幾句之后,白首長起身帶著白若初離開此地。
臨別之際,劉浮生牽著白若初的手說:“若初,回想這幾年發(fā)生過的事情,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容易沖動行事,比如在遼南調查夜總會時,在粵西跟陸茶客等人飆車時,這些風險,你根本沒有必要冒,凡事緩則圓,我希望,你不要再跟唐家正面沖突了,有事情往后退一退,別去第一線,能答應我嗎?”
劉浮生很少對白若初提出要求,后者聽完這番話,明顯愣住了。
數(shù)秒鐘之后,白若初鄭重的點頭說:“你放心,我不會再沖動了?!?
劉浮生趁著白首長沒有回頭,抱住白若初,在她嘴唇上輕輕一吻。
“無論任何困難,你都要跟我說,我會幫你解決這些問題的。”
白若初紅著臉,依依不舍的與劉浮生分開。
飛往燕京的專機上。
白首長嘆了一口氣說:“還好有小劉提供的消息,要不然,我恐怕只能蠻干了。”
白若初微笑道:“他最擅長的,就是謀篇布局,往往走一步時,已經(jīng)看到了三步之后的變化……他在奉遼省,穩(wěn)扎穩(wěn)打的發(fā)展,但是因為唐少英,也對粵東省做了足夠多的了解,比如海上走私的事,就連咱們都沒怎么重視,他卻發(fā)現(xiàn)了,這里面的利益鏈條。”
白首長笑了笑說:“是啊,除此之外,我更欣賞他對感情的忍耐力,你和他關系那么好,他還能克制情感,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,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?!?
白若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:“我們分開時的那些話,您都聽到了?”
白首長說:“聽到了,他說的很有道理,以后你可不要輕身涉險,你的命,比唐家那三個兒子加在一起都重要。”
白若初不知道怎么接茬。
白首長自顧自的說:“我也年輕過,我們那批人,包括老唐在內(nèi),有一個算一個,在劉浮生這個年紀,幾乎沒誰能做到他的謀略,隱忍,克制……他有白家的幫助,日后勢必會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,甚至是中流砥柱?!?
白若初眼眸中閃爍出異彩:“您的意思是?”
白首長微微一笑:“我可以安心的把白家托付給他了?!?
白若初輕聲道:“爸,這些話您可千萬別對家里人說,那些叔叔伯伯都在私下議論,說白家以后不一定姓白了?!?
白首長笑了笑說:“白家是我扛起來的,如果他們有跟我分庭抗禮的能耐,早都獨立成家了,在我看來,白家姓什么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它不能陷入封建社會大家族那種怪圈,不能為了一家一戶的私利,置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于不顧。”
“咱們享受著優(yōu)渥的待遇,都來自百姓的勞動,所以我們要做一些,有利于百姓的事,這不是空話,套話,而是生而為人的價值取向,如果只為自己享樂,那樣的人生,空洞而無趣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