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正凱眼睛一亮,立即問道:“你已經(jīng)拿到東西了?”
余振鐸大笑道:“肯定的啊,要不然,我去找您挨批啊?”
余正凱很欣慰,甚至覺得,自己低估了兒子的辦事能力,他不禁贊許道:“不錯,你小子總算沒讓我失望!不過,你這么快就拿到東西了,經(jīng)過驗證沒有?”
余振鐸為了在父親面前顯示自己的能力,立即笑道:“當然驗證過了,郭晨絕對沒跑了!他犯的事,簡直太大了!我手里全都是干貨!您等會兒就知道了!”
十幾分鐘之后,余振鐸快步走進了,余正凱的辦公室。
余正凱問:“到底什么情況?”
余振鐸掏出在陳俊辦公室里拿到的檔案袋,笑著說:“陳俊手里早就有料,只是不跟我說,我這回也是碰巧拿到的……”
余正凱聽著兒子介紹過程,并拆開檔案袋,看向那些資料。
余正凱看完資料,點頭說道:“干得好,有了這些材料,紀委方面立即就能著手調(diào)查……不過,這些材料究竟靠不靠譜?會不會有問題?”
余振鐸急道:“爸!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?。 ?
余正凱說:“劉浮生詭計多端,為了謹慎起見,這些東西,我必須再調(diào)查一遍!一旦查證了,我就馬上申請對郭晨進行正式的調(diào)查!”
余振鐸無奈的說:“爸,你也太謹慎了吧?今天我拿到這些東西,陳俊都快哭出來了,甚至還想從我手里硬搶呢!要不是我人高馬大,他打不過我,現(xiàn)在說不定,資料都被奪回去了!這樣還能有假?”
余正凱畢竟老謀深算,并沒有被兒子的話打動,依舊說道:“小心駛得萬年船!這是我們父子,搏出位的唯一機會,千萬不能弄巧成拙!另外,陳俊也可以再利用一下!”
“他還能有啥用?”余振鐸問。
余正凱笑道:“雖然舉報材料和郭晨的罪證,我們都拿到手了,但是,這些資料只能指證郭晨,你別忘了,咱們的最終目的,是要把劉浮生也拉進水里,甚至趁他病,要他命!”
“你從陳俊手里,得到這些資料,他現(xiàn)在的心情,肯定惶恐不安!如果換成你,會不會怕劉浮生怪罪?”
余振鐸恍然道:“那肯定會擔心啊,這么重要的事,都給搞砸了,劉浮生絕對不會輕饒了他!”
余正凱說:“這就對了!與其受劉浮生的責難,倒不如因勢利導,投靠對頭,就像《三國演義》里,白衣渡江時的糜芳和傅士仁一樣!只有跟呂蒙一起背刺關羽,他們才有一線生機,甚至可以投靠敵國,繼續(xù)升官發(fā)財!”
“陳俊是個聰明人,應該懂得這個道理!而且據(jù)我所知,他和劉浮生之間的關系,也是比較復雜的……省委黨校幾個月的同學情誼,值得給對方賣命嗎?”
聽到這番話,余振鐸恍然大悟,挑起大拇指說:“爸!還是您厲害?。〈_實,我之前跟陳俊放狠話時,也沒把事情做絕,還留了一線余地!”
“我這就回去,找他好好聊聊,我相信陳俊絕對跟劉浮生,不是一條心,因為此前他找我吐槽過好幾次,自己的待遇問題呢!”
余正凱笑道:“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如果我們讓陳俊倒戈投降,絕對能在關鍵時刻,給劉浮生一個大大的驚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