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艷秋說:“就算是小姐,我們也無從下手啊。”
劉浮生說:“我們繼續(xù)推論,既然她是小姐,而且在深夜沒有燈光,又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,她一個人出來上廁所的可能性,有多大呢?”
這次葛盡忠說話了:“我在現(xiàn)場勘查報告中,發(fā)現(xiàn)那里沒有手電筒!在沒有手電筒的前提下,一個女性,獨自去室外上廁所的可能性極低,除非……有人拿著手電筒,跟她一起去了!”
說到最后,葛盡忠的眼睛,陡然瞪大起來!
在場的都是刑警,哪怕只有一星半點的線頭,都能讓他們聯(lián)想到許多!所有人的呼吸,此刻都急促了!
真正的兇手,已然呼之欲出!
劉浮生非常滿意的看著大家,點頭說:“葛隊之有理!關(guān)鍵點,就在這個嫖客!”
他轉(zhuǎn)身把“嫖客”兩個字,寫在了白板上,隨后,畫出一個圓圈!
道理很簡單,嫖客拿著手電筒和小姐一起去廁所,小姐既然在廁所遇害,那么嫖客人呢?
現(xiàn)場沒有手電筒,卻有一把擦掉指紋的刀!這說明了什么?
嫖客才是一二九公廁殺人案的最大嫌疑人!
他殺人之后,擦掉刀上的指紋,扔在了廁所,很顯然,這是斬斷警方通過兇器尋找線索的可能!那個年代,很迷信警犬,他應(yīng)該是擔(dān)心警犬能順著血的氣味找到他!
所有人都驚呆了!
十五年前的兇殺案,竟然被劉浮生只憑著邏輯推理,就幾乎圈定了真正的兇手!
這倒不是十五年前的辦案人員太愚蠢,而是這個案子實在是破的太快,作為證據(jù)的血衣太明顯,大家才忽略了如此嚴(yán)重的問題。
趙艷秋興奮道:“這么說,我們只要找到當(dāng)年的嫖客,就能把這個案子,翻案了!”
“沒那么容易?!备鸨M忠搖頭說。
趙艷秋一愣:“為什么?”
不待葛盡忠說話,王廣生便說道:“這還用問嗎?我們雖然知道,受害者是做小姐的,但連她在哪上班,叫什么都不知道,更別說找嫖客了!我覺得,首先要棚戶區(qū)的居民入手,先調(diào)查出,當(dāng)年有多少單身男人住在附近!然后再一個個的摸排!”
葛盡忠依舊搖頭說:“這同樣很難!且不說,查出所有十五年前附近住著的單身漢,是件多么復(fù)雜的工作,就算把他們?nèi)颊业?,我們怎么證明,他們是那天的嫖客?你問他們,他們會主動說嗎?難道要把他們?nèi)紟Щ鼐掷飳弳栆槐椋俊?
全都帶回警局,顯然是不可能!
這么做的社會影響太大,而且,帶回來了,人家也可以不認(rèn)賬啊,警方?jīng)]有證據(jù),最多只能詢問24小時,難道屈打成招?那不開玩笑嗎!
案件的分析,又一次進入了死胡同。
這時,劉浮生笑著說:“調(diào)查十五年前單身漢的工作太難,在其中找到嫌疑人,更難!只不過,如果我們只找一個人,會不會簡單些?”
只找一個人?
葛盡忠茫然的看著劉浮生!
“難道你還能繼續(xù)通過邏輯分析,推理出準(zhǔn)確的嫌疑人?”
劉浮生的嘴角,向上翹了翹,他在白板上,寫下三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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