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太清楚許溪會不會喜歡這種地方,但他還是做了個備選。
酒店?
喂,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兒!
……
忙了一通,又記了幾個約會方案,傅斯寒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:他好像和許溪說,他很多年沒回國了,要讓許溪給自己當向?qū)У摹?
哎,白忙活了。
傅斯寒丟掉手機,懶散地靠在沙發(fā)上。
看著落地鐘的擺錘有節(jié)奏地擺動,躁動的情緒終于慢慢平靜下來。
可心跳的速度還是很快。
他忍不住抬手放在胸口上,感受著胸腔中傳來的撲通、撲通的跳動聲。
一下一下,仿佛在提醒著他:他的一顆心,正因為某個人陷入瘋狂。
就像十年前的那個午后,他湊到認真學習的許溪身旁。
看著她白嫩無瑕的側(cè)臉,也和現(xiàn)在一樣,心跳得失去了節(jié)奏。
傅斯寒仰頭靠在沙發(fā)上,下頜與脖頸的線條拉出漂亮的弧度。
喉結(jié)凸起,輕輕滾動了一遭。
他抬手捂住了眼睛,手掌下面,唇角卻不自覺地勾起。
能再一次和她見面,再一次面對面說話,再一次成為朋友。
他真的是……
好開心啊……
-
許溪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幸運,竟被升級成了總統(tǒng)套房。
雖說她以前也住過這種房型,但幾乎都是客戶安排的。
和現(xiàn)在又有些不同。
房間里燃著熏香,氣味如冰川般清洌,又像森林般幽靜曠遠。
是她喜歡的味道。
180度全景落地窗外,整個海城的美景盡收眼底。
許溪走到窗邊,看著腳下的萬家燈火,又看向遠處暗沉沉的天幕,天與海的交界已經(jīng)完全融入這夜色,無法分辨。
她忽然覺得,心里的浮躁與畏懼,迷茫和膽怯,竟在這片美景之中,逐漸褪去,沉寂在一望無際的黑夜之中。
雖然還有些痛,可過去的終將過去,明天也終會到來。
她的心,必定會比之前的任何一天都要堅定。
大概是熏香的緣故,許溪這一晚睡得很踏實。
醒來時,已經(jīng)八點多了。
想起今天還要帶傅斯寒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,許溪連忙爬了起來。
拿過手機,發(fā)現(xiàn)早上5點的時候,傅斯寒給她發(fā)了條消息,讓她不要著急,他在大廳等她。
5點?他居然起得這么早?
生活作息夠好的……
許溪連忙去浴室洗漱,又畫了個簡單的妝容,穿上適合出行的休閑套裝和運動鞋。
整理妥當之后,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竟然一時愣住了。
說起來,她好像很久很久沒這樣打扮了。
自從升職之后,她每天不是穿著職業(yè)套裝,踩著恨天高,穿梭于公司和客戶公司之間;
就是穿著廣泰航空的工裝,在機坪、庫區(qū)等一線區(qū)域視察工作,甚至與員工們一同保障重點航班和貨物。
像這樣去游玩的休閑套裝,上一次穿是什么時候,已經(jīng)完全想不起來了。
許溪輕輕吁了一口氣,拿起背包剛想出門,包里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。
她以為是傅斯寒的電話,連忙拿出手機,可看到來電顯示時卻是一怔。
“喂,宋爺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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