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浮生思索了一下才反應(yīng)過來,孫海說的是羅君竹。
“你表姐也來滬市了?”劉浮生笑著問道。
孫海咧嘴說:“是?。∥疫@是特意給你打電話,讓你小心點(diǎn),別被她給逮住了!男孩子在外面,要好好保護(hù)自己,萬一你被女魔頭給占了便宜,我都沒法跟師娘交待!”
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?。?
劉浮生忍不住翻了個(gè)白眼說:“別跟我扯淡!再說,你不是把我的電話,告訴表姐了嗎?”
孫海嘿嘿一笑:“我故意說錯(cuò)了一個(gè)號碼,那個(gè)女魔頭,就算把手機(jī)打爆了,也找不到你!嘿嘿!”
劉浮生:“……”
……
劉浮生沒想到羅君竹也來了滬市,不過他也沒多想,畢竟滬市太大了。
對于羅君竹,劉浮生完全是因?yàn)榍耙皇赖囊稽c(diǎn)糾葛,這一世本不想再有什么交集,紅顏禍水,混官場的,過不了色字,很難成氣候。
到了會展中心站下車之后,葉云澤依舊還是睡眼朦朧,幾乎是被劉浮生牽著,來到了一家小旅社。
當(dāng)看到旅社房間之后,這家伙才終于清醒過來,驚呼道:“劉大縣長!這、這就是咱們這幾天住的地方?!”
水泥地面,老舊的木門,兩張硬板床,一臺十年前的,還不知道能不能點(diǎn)亮的破電視,再加上窗戶邊上兩把破木頭椅子,就是這個(gè)房間的全部!
連衛(wèi)生間都沒有!
劉浮生笑道:“我們縣是貧困縣,財(cái)政本來就吃緊,作為縣長我也需要做個(gè)表率,至少不能給縣里增加負(fù)擔(dān)。再說最多只有三天而已,很快就過去了。”
葉云澤垂頭喪氣,倒在木板床上:“我爸出差都五星級賓館,咱們住個(gè)快捷酒店……至少有衛(wèi)生間也行??!”
劉浮生推開窗戶放一放屋里發(fā)霉的味道,聞淡笑說:“這話在外面少說,你這屬于在坑爹呢?!?
葉云澤:“……”
……
滬市是國內(nèi)首屈一指的繁華大都市,到了晚上燈紅酒綠,笙歌四起。
劉浮生在和葉云澤,一起研究了明天展會所要觀摩學(xué)習(xí)的方向,以及招商引資的條件與原則之后,便走出小旅店,呼吸一下新鮮空氣。
“滬市真好??!在這樣的城市生活,才能施展抱負(fù)!今后我怎么著,也要在這里弄套房子,感覺一下大城市的氛圍!”葉云澤看著路上的車水馬龍,以及路旁遠(yuǎn)處的高樓大廈,嘖嘖稱贊道。
劉浮生雙手插兜,淡笑說:“再大的城市,也都有貧窮和富有,有繁華,就會有落寞。”
葉云澤問:“你想什么呢?難道你就不想,在這樣的大城市生活?”
劉浮生坦然說:“我當(dāng)然也想,沒有人會拒絕車馬繁華,以及這種人間煙火……只不過,我現(xiàn)在治理一座貧困縣,都要?dú)椌邞],捉襟見肘,究竟是什么樣的人,用什么樣的手腕,才能把這偌大的城市,上千萬人口,幾乎無窮無盡的資金,治理得井井有條?”
這的確是他正在思索的問題。
與眼前的滬市比起來,秀山縣甚至連一粒塵埃都未必算得上。
總有人說,治大國如烹小鮮,可真的如此嗎?或許他們表達(dá)的是另一層意思,但只有真正來到那個(gè)位置,可能才會知道,什么是分寸,什么是火候,什么才是真正的手腕。
葉云澤聞,豪情萬丈的笑道:“我覺得,你能行!”
我能行?
劉浮生笑了笑沒有說話,目光看向遙遠(yuǎn)處最高的那棟建筑,也許只有站在那個(gè)位置,他才能知道,自己行還是不行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