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徊意最后還是妥協(xié)地開了個熱空調(diào),縮進被窩里睡覺。
第二天起來吃早飯時,周青成刷著手機同孫河禹逼逼,“我給你看,蘇徊意被掛上網(wǎng)站了。就我們?nèi)ラ懦峭娴臅r候他被偷拍的……咦?沒了?”
“什么?”孫河禹湊了個腦袋過去,“404notfound?”
周青成又刷了一遍,“昨晚還有的?!?
蘇徊意坐在對面嘬牛奶,掛著奶糊大不慚,“肯定是被我投訴掉了。”
周青成狐疑,“你的投訴這么有用?能把網(wǎng)址投訴成404?”
蘇徊意感覺自己受到了質(zhì)疑,“你對力量一無所知?!?
周青成直覺沒有深入討論的必要,他話頭一轉(zhuǎn),“不過這個網(wǎng)站隨便盜用別人照片,評論也不干凈,是該投訴掉?!?
蘇徊意欣慰,“那我也算日行一善了?!?
“……”
這一插曲很快翻篇。
華都城市發(fā)達,人口密集,吃喝玩樂的地方很多。他們把首都的行程挪了一天到華都,這才勉強玩夠。
蘇徊意飛往首都前,蘇珽還來了個消息。
蘇珽:弟弟~落地打電話給三哥,我來接你。
蘇徊意:好的呀。
他收了手機轉(zhuǎn)頭對周青成兩人道,“一會兒到了,我三哥要來接機?!?
孫河禹敏銳地提出疑問,“他用什么接?”
蘇徊意本來沒在意,聽到這話遲疑了一秒,“……用車?”
孫河禹,“他在首都買了車?”
蘇徊意,“也許???”
三人同時陷入了難的沉默,怎么總感覺這么不靠譜呢。
下了飛機正式中午十二點多。
蘇徊意給蘇珽發(fā)了條消息,對方說了個出口,三人便循著過去。
遠遠地就看見蘇珽立于來往的人流之中,白大褂襯托出他修長的身形,栗色的額發(fā)下微微瞇著一雙狹長的眼。他正一手揣兜,一手拋著硬幣,目光落在不具名的某點。
忽然,蘇珽若有所察地轉(zhuǎn)過頭,視線聚焦到蘇徊意身上,勾著唇角叫了聲,“弟弟?!?
蘇徊意三兩步走過去,嘴還沒張開,呆毛就被撥了一下,“芽長高了?!?
蘇徊意記憶力很好,“大哥拔苗助長過?!?
蘇珽,“……?”
孫河禹、周青成同蘇珽打過招呼,四人一同往機場外走。到了門口,蘇珽停下來,掏出手機劃拉幾下。
蘇徊意湊近,“三哥,你在做什么?”
蘇珽挑眉看他,似乎不懂他為何會問如此魚唇的問題,“叫車啊~不叫車我們怎么回去?”
三人,“?”
十分鐘后,四個手長腿長的大男人將出租車填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。
周青成個子最高,坐在了副駕駛,剩下蘇珽、蘇徊意、孫河禹三人被塞在后座,無法動彈。特別是坐在中間的蘇徊意,甚至難以敷吸。
蘇徊意在搖晃的車廂內(nèi)絲絲縷縷地開口,“三哥,如果你不來接機,我們?nèi)齻€打車應(yīng)該會寬敞很多。”
蘇珽憂愁地嘆息,“可是三哥想快點見到自己的弟弟~”
要是沒有那個歡樂的波浪號,蘇徊意覺得自己還是信的。
“三哥,你在首都沒有買車嗎?”
“買了啊~昨天剛送去洗了,今天出門找不到車了才想起……不過既然答應(yīng)了弟弟要來接機,三哥就算被擠一擠也不會食的?!?
蘇徊意哇地驚嘆,“那真是辛苦三哥了?!?
蘇珽別著手撥了把他的呆毛,“跟三哥客氣什么~”
旁聽全程的其余兩人面無表情,“……”
到了下榻的酒店,車門開那一瞬,靠門的孫河禹幾乎是被彈出去的。
蘇徊意下車后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,蘇珽姿態(tài)閑適地繞到他背后催他,“把行李放了,帶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周青成和孫河禹二人對蘇家兄弟的截胡早已習(xí)慣,他們同蘇徊意揮了揮手,口型道了聲“珍重”。
似在禮貌地把人送走。
放好行李,蘇徊意跟著蘇珽上了出租車。
此刻已入初秋,窗外道路兩旁的樹木枝干高大、枝葉稀疏,黃葉落了一地,被路過的車輛卷起一陣塵泥。
“三哥,我們這是去哪兒?”
蘇珽懶懶靠著,“去三哥學(xué)校,我們學(xué)校的二食堂很出名,三哥請你吃飯?!?
蘇徊意記得書里說蘇珽讀的是首都科技大學(xué),化工專業(yè)博士生,成績在專業(yè)內(nèi)名列前茅。
“三哥,你身上穿的白大褂是做實驗用的嗎?”
蘇珽,“不是啊~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維持逼格。”
“……”
蘇徊意在心底贊嘆,蘇家?guī)仔值艿谋聘襁€真是奇形怪狀的。
首都科技大學(xué)位于大學(xué)城內(nèi),蘇徊意跟著蘇珽一路走進校園,后者翩飛的白大褂在蕭瑟的秋景中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(fēng)景線。
蘇徊意看了一眼,在心底盤算著什么時候把蘇珽也變成一道單純的線。
這樣才合群,符合他二哥的核心價值觀。
這會兒接近下午一點,正是午休時候。很多學(xué)生吃完飯從食堂回宿舍,寬闊的柏油路兩旁盡是三五結(jié)伴的大學(xué)生。
蘇徊意在原來的世界里已經(jīng)畢業(yè)好幾年了,看到校園生出一絲懷念。
“想回學(xué)校?”蘇珽出聲,“去年讓你考研你又不考?!?
蘇徊意從記憶里拔.出來,“我好逸惡勞?!?
只想爭奪家產(ch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