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急起身去扒拉聞臣的腦袋,仔細的檢查著,他舊傷還沒好,可不能在添新傷。
聞臣抓著鳳昭月的手,指著自己手腕處一塊細小的傷口道“這兒,流血了,疼。”
沈懷瑾忍不住看去,見那傷疤還沒有指甲大,不禁有些無語。
“殿下,這少年是誰啊?臣拿指甲摳一下都比這傷大吧,難為這位小兄弟了,在晚說兩句,都愈合了吧?”
聞臣陰冷的看著沈懷瑾,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。
沈懷瑾挑挑眉。
這少年是吃醋了啊。
有意思。
長公主不喜歡許懷安了,卻寵了個小玩意兒,及冠了嗎?
“本宮看看?!?
鳳昭月拿起手腕,看到細小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了,這傷口之前還沒有,應該是過來的路上不小心弄的,也是為了她。
“殿下,疼?!?
鳳昭月心軟的一塌糊涂,她素來吃軟不吃硬,何況對方還是聞臣,一個她做夢都想讓對方乖巧的人。
“不疼,本宮給你涂藥?!?
沈懷瑾“……”
聞臣沖他挑釁的挑了挑眉毛,沈懷瑾忍住翻白眼的欲望,不忍直視。
“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,心口疼不疼?”鳳昭月把手放到聞臣心口處,聞臣捂著她的手,小鹿眼睛眨巴眨巴。
“不疼了,殿下摸摸就不疼了?!?
鳳昭月嘴角動了動,暗罵一聲幼稚,抽回手看向沈懷瑾。
“說說吧,怎么回事?”
三人席地而坐,聞臣嫌棄臟,拖過尸體將兩個疊在一起,就這么坐在人凳上,看的鳳昭月眼前一黑。
這人要么坐她的棺材,要么坐尸體,變態(tài)!
沈懷瑾撥弄了一下衣擺,聲音朗潤好聽,“半個多月前,臣和顏湛行至潤云縣,因為要隱藏行程,所以便決定只路過,不進城,卻不想路上被山匪截了道,不得已只能從潤云縣城內而過?!?
原來當日他們從潤云縣路過之后,顏湛便說行蹤已經敗露,恐怕會生出變化,提出將糧草和賑災銀分開。
沈懷瑾知道顏湛的顧慮,這些東西關乎的不只是北地存亡,還有京中各方勢力,以及鳳昭月得生死,不知有多少人等著他們出事。
于是欣然同意。
說到這里,沈懷瑾苦笑一聲,道“臣在這里的每一日都在慶幸同意了顏湛的話。”
剛把賑災款和糧草分開后不過兩日,難民暴動,他們帶來的人數不足以強制按住難民,而且沈懷瑾發(fā)現難民中藏著不少不軌之人。
他們借著難民的暴動,悄無聲息的靠近顏湛,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他替顏湛擋了一刀,隨后從天而降不少黑衣暗衛(wèi)將顏湛護住。
可是難民人數太多了,顏湛便讓他帶著人撤退,自己則是駕著裝了賑災銀,實際上只是空殼的馬車將難民引開。
“其實,顏湛和臣都清楚,引開的不是難民,是想殺他的人,隨后就傳來了顏湛帶著賑災銀墜崖的消息?!?
鳳昭月聽到這里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行了,因為她以前以為計劃難民暴動的是想要她死的人,而這個人雖然她沒查出來,但心里已經有了些眉目。
是她那幾個好皇兄中的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