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要嫁給那個姓黃的老爺,哪怕他已經(jīng)四十多歲死了七八個妻子,哪怕他是個老變態(tài),會和自己兒子共享妻子。
她有時候不明白,同樣是余家人,大哥可以外出游歷,二哥可以花天酒地?zé)o法無天,只有她要不斷犧牲。
她也不明白,余壽已經(jīng)是潤云縣最大的官了,可面對姓黃的還是要唯唯諾諾。
她有太多不明白,可是她沒有時間去查,長公主是她唯一的機(jī)會了,她必須要想辦法借助長公主來離開余家。
“知道了,父親?!?
余瑩兒遮住眼中的冷意,順從的開口,一如過去十五年那般。
余壽非常滿意余瑩兒的順從,問道“你是怎么遇到長公主的?”
“在城門口,我在城門口遇到的,因為父親您說過長公主會來,而潤云縣又是通往北地的必經(jīng)之路,所以我便一眼認(rèn)出是長公主了,就帶回來了?!?
“你做的很好,不然我還不知道長公主的行蹤呢?!庇鄩垩劾镩W過一抹精光。
余瑩兒心中疑惑。
父親為何看重長公主的行蹤?
不等她細(xì)想,書房的門被人拍的啪啪做響,嚇了余壽一跳,他罵道“怎么了?!”
大驚小怪的蠢貨!
“老爺,不好了,二少爺去調(diào)戲長公主,被長公主身邊的太監(jiān)給閹了,現(xiàn)在暈倒在長公主院子里了,院子周圍都是長公主的人,咱們進(jìn)不去救人啊,在這樣下去二公子就要死了!”
“什么?!”
余壽驚的險些摔倒,急急忙忙打開門沖了出去。
余瑩兒看著敞開的書房大門,突然咧嘴笑了出來。
不愧是長公主殿下,不出手則已,一出手驚人。
余修棋活該!
余壽急匆匆趕到時,余修棋已經(jīng)出氣多進(jìn)氣少了,紅葉帶人在院子門口守著,見到余壽時皮笑肉不笑的開口。
“余大人來了?!?
“讓開!讓開!我要見長公主!”余壽透過紅葉看到余修棋身下全是血,聲音都急破了,他伸手扒拉紅葉,硬是沒扒拉動。
紅葉冷冷道“長公主說了,不見任何人,余大人請回吧?!?
余壽看到余修棋旁邊坐了個人,背對著他,但那身太監(jiān)服飾他還是認(rèn)出來了,那人手里把玩著薄如蟬翼的刀片,顯然,他的兒子就是被這人給閹了!
“就算小兒沖撞了殿下,可殿下未免下手太狠了,這不是懲罰小兒,這是要小兒的命?。 庇鄩垩劾镫y掩怒氣。
自己兒子什么樣他心知肚明。
這么多年,他在潤云縣為官,幾乎是這里的土皇帝,沒有人敢忤逆,時間久了,讓他幾乎忘了他只是北涼的小小郡守。
余修棋在他身邊長大,耳濡目染之下也養(yǎng)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,強(qiáng)搶民女,逼良為娼都是常事,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反正有他護(hù)著也出不來事。
沒想到他居然會去肖想長公主!
心里也氣他竟然不知死活去調(diào)戲長公主,但是誰的兒子誰心疼,就算他調(diào)戲了,長公主也不能這么對待他兒子??!
這就是借宿在他潤云縣的態(tài)度嗎?!
余壽眼里閃過殺氣。
“看來余大人不在京城為官久了,最基本的規(guī)矩都忘了,本宮是君,而你等是臣,說句狂妄的話,潤云縣是北涼之縣,自然也是本宮的縣,他口出狂,莫說本宮只是給個教訓(xùn),就是要了他的命,余大人也得恭恭敬敬說一句謝長公主賞!”
鳳昭月走出來,眼神陰冷的看著余壽。
余修棋敢這么膽大包天,說明余壽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她在離開之前,要派人查查這個余壽的所作所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