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臣漫不經(jīng)心道“陛下,顏湛談吐文雅,不失為一個人才,可以見一見,他雖然是白衣,但是三年前他有一篇文章陛下還夸贊過?!?
顏文卿渾身一顫,在聞臣說出三年前的文章時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預(yù)感,聽到最后身體微顫,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聞臣。
“朕怎么不記得?”北涼帝皺眉。
顏文卿連忙道“陛下日理萬機(jī),這種小事不記得也正常,何況已經(jīng)三年了,九千歲現(xiàn)在提起是什么意思?難道九千歲也看上了顏湛,臣這個兒子真是有本事,攀上了公主又得了九千歲的青眼?!?
“顏大人急什么,本座還沒說什么呢?!甭劤嫉托σ宦暎I諷道“不知道的還以為顏大人想隱瞞陛下什么呢?!?
“你胡說!”顏文卿怒道“我豈敢對陛下有隱瞞?”
聞臣眉頭一壓,眸中寒光乍現(xiàn),“那顏大人就把嘴巴閉上?!?
對上聞臣的目光,顏文卿呼吸微滯,心中不安越來越大,忍不住看向自己身后,顏家嫡子顏俊就站在那里。
此時也不安的目光看著父親。
顏文卿搖了搖頭。
三年前的事情只有他們父子倆和顏湛知道,就算顏湛告訴長公主,也沒有證據(jù)證明顏湛說的是真的,他們一定要淡定,冷靜。
“父皇,三年前顏俊顏郎中寫了一篇秋收賦,其實(shí)他真正的作者是顏湛?!?
清冷的嗓音在大殿中響起,鳳昭月目光冷淡。
顏俊怒道“胡說八道!那是我寫的,和那個雜種有什么關(guān)系!”
話音一落,杯盞從聞臣手中飛出,打在顏俊嘴上,頓時鮮血橫流。
“大殿喧嘩,語無狀,該打。”
聞臣收回手,立馬有眼力見的太監(jiān)奉上新的茶。
顏俊捂著嘴巴,疼的眼淚都出來了,顏文卿心疼愛子,憤怒道“九千歲——”
“顏大人,你也想犯欺君之罪?”鳳昭月制止住顏文卿的話,目光冷淡銳利。
顏文卿深吸一口氣,只覺得憋屈不已,“陛下!”
“夠了,顏愛卿,給朕解釋一下長公主的話?”北涼帝眉宇染上疑惑,秋收賦他有印象,是顏俊的成名之作,主要講述了民間疾苦,百姓之危。
他當(dāng)時看了之后,還感慨顏家教子有方,身為三姓七家之一能對民間苦難如此了解實(shí)屬不易,所以當(dāng)時他就破格提拔了顏俊,成為了吏部郎中。
“陛下,這是誤會,那文章就是俊兒寫的!”顏文卿一口咬死。
顏俊說不出話,也瘋狂點(diǎn)頭。
聞臣嘆了口氣,“你們這些老東西,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本座問你,既然是顏俊所寫,那后記他可有寫?”
“寫了,但是被偷了?!鳖佄那溲壑樽右晦D(zhuǎn),便答了上來,如此這般,顏湛就是拿出后記也可以說成是顏湛偷的。
“這么巧,那是何時被偷的?”聞臣似笑非笑的問。
顏文卿思索著問題中的漏洞,爭取滴水不漏的回答道“不記得了,是前些日子整理書房時才發(fā)現(xiàn)的?!?
“那就對了?!?
聞臣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從袖子里抽出卷紙呈上去,“陛下,這是顏湛所書,秋收賦的后記,一直記錄到了上個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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