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瑾眉眼微沉,陰郁道“他和沈輕輕都在公主府,重兵把守,本殿見不到。”
楚懷瑾“……”
他嘆了口氣,“殿下,這次抄家的不止我們的人,其他殿下也有門客幕僚,你說他們此時是什么心情呢?!?
鳳瑾挑眉。
“公主一直站在咱們這邊,如今翻了臉,本來是眾人拉攏的對象,但因為這件事,又有幾個人不將她視為仇敵?”
楚懷瑾微微一笑,敲了敲腦袋,“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殿下覺得呢?”
經(jīng)過楚懷瑾這么幾句話,鳳瑾豁然開朗,許家是重要,但又不止他一個人失去了許家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明哲保身,防著那幾位兄弟落井下石的同時還要跟他們合作將鳳昭月整死才對。
“可是聞臣……”鳳瑾想起那個深不可測的太監(jiān)就渾身一抖。
那個家伙可比鳳昭月更可怕。
楚懷瑾更淡定了,“權(quán)臣最忌諱的就是同伴,聞臣能深得陛下心,不就是獨來獨往嗎,但要是和鳳昭月走的太近也讓人懷疑他的目的?!?
“這次能和鳳昭月合作也不過是同一目的罷了,兩人一直都不對付,不可能憑著一件事就化干戈為玉帛,殿下,拉攏他的機(jī)會來了。”
楚懷瑾眼神閃爍,低聲道“給他承諾,幫他除掉鳳昭月這個仇人。”
鳳瑾眼睛亮了。
從前他們無法拉攏是聞臣沒有弱點也不貪婪,他們無從下手,但是聞臣和鳳昭月是死對頭啊,一定迫不及待想鳳昭月死。
以前他舍不得鳳昭月這個聽話的狗,現(xiàn)在巴不得她死,用她來說動聞臣再合適不過了。
“回頭,去東廠!”鳳瑾馬不停蹄的行動。
楚懷瑾提出要下車,鳳瑾也覺得帶著他不方便,便同意了,下了車,楚懷瑾突然道“家父讓我來告訴殿下,尚書府的賬冊也丟了。”
鳳瑾渾身血液都凝固了。
等他回過神來,楚懷瑾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了。
公主府里。
許懷安還不知外面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他縮在地牢里,心里仍然有些不甘,但卻不敢在辱罵鳳昭月了。
噠噠——
腳步聲傳來,許懷安抬起頭,對上鳳昭月冷漠的雙眼,曾經(jīng)那雙明艷的眸中充滿對他的依賴和愛意,而如今只剩下漠然。
無愛無恨。
許懷安抖了一下,曾幾何時被鳳昭月這般看過,他嗚咽了一聲,還不想死,便只能求面前這個女人。
“殿下,我錯了殿下,我是喜歡你的,對沈輕輕只是出于責(zé)任,只要你一句話,我馬上休了沈輕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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