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許丞相聽到這些話笑了起來,公主府的銀子是不少,但也不夠賑災(zāi)的,陛下已經(jīng)在暗中查貪,他們剛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舍棄一些小錢,權(quán)當做公主府的錢。
又能解決賑災(zāi)的錢銀問題,又能讓陛下消除查貪的想法,讓朝堂百姓認為鳳昭月奢靡無度,對皇家不滿,于是懷安去賑災(zāi)為三皇子鋪路也是順理成章。
哪里是一舉兩得,分明是一舉多得。
“丞相爺好一個慷他人之慨,立自己之威啊,如此無恥,令本宮實在是刮目相看?!?
清冷卓絕的女聲傳來,在場之人無不色變,紛紛看向門口突然出現(xiàn)的女子,許懷安嚇得腿一抖,險些跪在棺材前。
“詐,詐尸了!”
白色的靈堂,飄揚的白蕃下女子身著紅衣緩步而入,目光平靜無波,鳳昭月掃視一周,最后落在許懷安臉上。
“詐尸?許懷安,本宮是把你腦袋也打壞了嗎?既然這樣,蒼溪,給他治治?!?
“是!”
蒼溪上前一步,揪著許懷安的領(lǐng)子,一個巴掌下去,登時許懷安的半邊臉就腫了起來,她下手毫不客氣,鳳昭月不說停,她便左右開弓。
寂靜的靈堂里,唯有啪啪的巴掌聲,像是打在每個人的心上。
許丞相渾身冰涼,他從見到鳳昭月那刻起就知道自己失敗了,他只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失敗的。
來回話的人明明說親眼看到鳳昭月摔下懸崖。
還有許懷柔,也被殺了。
怎么活著回來了?
他腦中瘋狂思索著所有可能性,但想破頭也不會想到自己派去的人早就被影閣暗衛(wèi)換了,他只當鳳昭月落下懸崖后僥幸未死被人救了。
畢竟他們的人根本沒搜到尸體。
“住手!”
許丞相直直的看著鳳昭月,臉上努力維持著和善驚喜的笑容,“殿下沒事真是太好了,這幾天聽聞殿下的死訊,陛下悲傷過度,貴妃娘娘也是以淚洗面,懷安更是茶飯不思,殿下今日出現(xiàn),我們就放心了?!?
這番話是在諷刺鳳昭月明明沒死卻一直不出現(xiàn),任由皇帝貴妃傷心,如此的不懂事。
鳳昭月似笑非笑道“丞相是在怪本宮?”
“不敢?!痹S丞相嘴里說著不敢,但表情倨傲,一副就是你不懂事的模樣,“殿下,懷安不過是傷心之下口不擇,你何必大動干戈,還是讓你的婢女住手吧?!?
反正他們已經(jīng)將商鋪田地這些財產(chǎn)轉(zhuǎn)移過來了,就算鳳昭月現(xiàn)在回來了,公主府也只是一個空架子。
不足為懼。
“傷心?本宮可沒見他半分傷心?!兵P昭月語氣淡淡,“他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,若不是本宮知曉了一些秘密,還真要被他瞞過去了?!?
許丞相皺眉,剛要說話,鳳昭月眼神冷冷的掃過去,一紙婚書丟到他的面前。
“看看這是什么!”
許丞相臉色一變,忙拿起婚書,上面赫然寫著許懷安和沈輕輕二人共結(jié)連理,手一抖,強笑道“殿下這是什么意思,這微臣毫不知情,莫不是偽造的?”
“丞相大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,上面清清楚楚蓋著你們許家大印,許懷安親筆所寫,一年前,許懷安成為本宮駙馬之前已經(jīng)成親!”
此一出,眾人的目光全部放到許家父子身上,或震驚,或興奮,或幸災(zāi)樂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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