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,肌肉分明的線條,蒼白到?jīng)]有血色,根根青筋分明,身上沒有一點(diǎn)傷疤。
鳳昭月眼里閃過狐疑,目光落在梟的褲子上,薄唇無情的吐出兩個字來。
“繼續(xù)。”
梟的手放在褲腰帶上,抬眸看著鳳昭月,“殿下?!?
“嗯?”鳳昭月下意識抬眸,對上男人忌諱莫深的目光,不知為何,她竟然有些不敢向下看。
雖然活了兩輩子,但前世她也未和許懷安圓房,她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身體,更別提這么赤裸裸的打量了。
但她還是故作鎮(zhèn)定,只聽咔嚓一聲,腰帶的暗扣打開,梟突然上前一步,眼尾微微發(fā)紅,他將腰帶放進(jìn)鳳昭月手里,另一邊虛虛的掛在腰上。
“殿下。”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,“你只需要輕輕一拉……”
“夠了!”
鳳昭月猛的撤出手,她已經(jīng)看到了,雖然隔著布料,但那里的高度應(yīng)該是有東西。
他不是太監(jiān)。
“穿上衣服,滾出去?!?
梟輕笑一聲。
真是個穿上衣服就翻臉不認(rèn)人的無情女人。
等梟離開后關(guān)上房門,鳳昭月輕輕舒了口氣,心里隱隱有些不痛快,連她自己也分不清這不痛快來自哪里。
是確定了梟不是聞臣嗎?
將自己泡進(jìn)水里,溫?zé)岬乃靼眢w,鳳昭月放松了心情,微微閉上眼睛。
浴桶正對著的銅鏡映照出少女白皙如玉的面龐,精致明艷的眉眼在熱氣的烘托縈繞下少了冷漠,弧度完美的鎖骨劃過動人的水珠,向下蜿蜒而去。
銅鏡后的男人坐在太師椅上,姿態(tài)慵懶隨意,好整以暇的看著銅鏡外邊的無盡春色。
他的小公主,連掉落懸崖之后的藏身之處都找好了,就是忽略了一件事。
這間客棧,是他的。
這里的床鋪,銅鏡,窗子上都是機(jī)關(guān),只要他坐在這里,這間客棧發(fā)生的一切,說的每句話,都能看到,聽到。
聞臣舔了添唇角,狹長的眼角像狐貍一樣瞇了起來。
他只能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在暗處,偷窺著,放縱自己骯臟齷齪的心思。
而銅鏡后的女人,一無所知。
“殿下——”
蒼溪推門進(jìn)來時,鳳昭月已經(jīng)穿好衣服了,只留下冰冷的水,發(fā)梢?guī)е鴿駳猓嘟z便散落在肩頭。
“千影傳來消息,駙馬和沈輕輕在府中已經(jīng)按耐不住了,許家更是派了人登堂入室,美其名曰照顧駙馬,實(shí)際上將公主府上下都控制了起來,現(xiàn)在正在找您的私庫鑰匙,宮里那邊暫時還沒有動靜,但聽說陛下很是傷心?!?
鳳昭月眉目微寒,許懷安如今恨死她了,自然要抓住這個機(jī)會轉(zhuǎn)移公主府的財產(chǎn)。
他們的胃口,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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