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昭月不甚在意,“公公放心,本宮自有分寸,父皇的藥可以熬上了,一會兒結(jié)束了,本宮看著父皇喝了再走?!?
看她著云淡風(fēng)輕的模樣,福公公嘴角動了動,吩咐人去熬藥去了。
御書房里很是熱鬧。
除了龍椅上的九五之尊外,太后,葉貴妃,許丞相,三皇子,五皇子,秦王,以及幾位御史臺的御史大夫,丁御史和謝御史都在場。
葉貴妃坐在一邊,哭的十分傷心。
“陛下,臣妾教導(dǎo)公主那么多年,皆是臣妾教導(dǎo)無方,讓她養(yǎng)成囂張跋扈的性子,昨日臣妾聽說她打了駙馬,本想規(guī)勸兩句,可公主卻以臣妾并非她生母為由頂了回去,陛下,臣妾教導(dǎo)無方,有罪啊?!?
太后目光冷漠,“你有什么罪,她性子頑劣,跟你無關(guān),不能在讓她這么胡作非為下去了,這次連自己的丈夫都敢打,下次還會做出什么膽大包天的事兒?必須嚴(yán)懲不貸!”
北涼皇揉了揉被吵的疼痛的頭,輕斥道“胡說八道,昭兒怎么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,她向來對你這個母妃恭順有加,勝過朕這個父皇!”
葉貴妃一噎。
往常確實是這樣,誰知道昨天她抽什么瘋。
正要開口,傳來一聲尖銳的高喝。
“護(hù)國公主到——”
聽得這個封號,在場許多人臉色都有些難看,自古以來,護(hù)國二字,非社稷有功,戰(zhàn)功赫赫之人所不能用。
但是她一個宮闈中長大,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的公主居然被封護(hù)國二字,這讓他們心里十分不平衡。
殿內(nèi)安靜的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。
鳳昭月面無表情的走進(jìn)來,目光沒落到任何一個人身上,自然也無視了那些看向她眼神中的或憤怒,或冷漠,或探究的視線。
目空一切,平靜淡漠。
仿佛這些特意前來彈劾她的人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,她就那么緩緩走到御案前屈膝。
“兒臣參見父皇?!?
“起來吧?!北睕龌侍撎Я颂?,鳳昭月這才起身,轉(zhuǎn)向眾人,眉毛微微一挑。
許丞相臉色非常難看,沉聲道“不知犬子所犯何錯,殿下要對他動用私刑,逼他圍繞著盛京城跪拜,如此侮辱?”
謝御史皺眉接著道“不管所犯何錯,駙馬都是殿下的丈夫,縱然殿下身份尊貴,也不能如此枉顧禮儀規(guī)矩,做出這等囂張跋扈之舉。”
“沒錯,我北涼如此大國,你身為嫡公主,又有封號爵位在身,應(yīng)當(dāng)為天下做出表率,怎么能因為一時之怒,讓群臣百姓看笑話?這讓他國如何看待北涼?傳出去豈非成了天下的笑話!”丁御史字字珠璣。
三人一唱一和,先是質(zhì)問定罪,緊接著指責(zé)鳳昭月沒有規(guī)矩教養(yǎng),最后提出此舉有辱國之顏面。
三兩語就將鳳昭月釘?shù)搅藧u辱柱上,若是北涼皇不重罰,反而無法平天下悠悠眾口了。
鳳昭月目光平靜,緩緩掃過這些人的臉,聲音冷淡,“原來駙馬這么重要啊,竟然一己之力就能讓天下笑話北涼,知道的以為他是駙馬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儲君呢。”
此話一出,丁御史臉色一變。
“陛下,臣絕無此意!”
許丞相沉聲道“公主殿下——”
“叫什么!”鳳昭月看著他,目光冷漠銳利,“本宮沒聾,丞相是怎么好意思站在這里的?他們眼盲心瞎不知道,你還不知道你的寶貝兒子都做了些什么爛事嗎?”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