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!”阿滿口吐白煙,蹭一下躥了出去,電光火石一般的速度,我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三顆斗大的腦袋在地上滾著,我定睛一看,阿滿手里反攥著一把極小的彎刀,還沒有飲料瓶長呢!
麻哈姆見狀趕忙收起馬步,嘴里的咒語念叨著不停,手中的鈴鐺擺弄的頻率也越來越快,阿滿布滿血絲的雙眼,死死盯著麻哈姆,一瘸一拐的向他靠近。
我問道:“死胖子,怎么回事?剛才阿滿的尸體還像閃電一樣快,怎么現(xiàn)在變?nèi)匙恿恕!?
胖雷想了片刻,解釋道:“很好理解?。“M生前被那個丑老頭虐待的一宿,那句經(jīng)典的臺詞你還記得不,‘看我不打折你的腿’,哈哈!”
阿滿慢吞吞的走到麻哈姆面前,麻哈姆再次睜開乒乓球般的大白眼珠子,抄起手里的樹枝打在阿滿的頭上,“啪!”似一道閃電擊中,火光四起,阿滿被打退數(shù)步,仍舊繼續(xù)一瘸一拐的向麻哈姆走去。
我覺得不對勁兒,說道:“喂,剛才那么生猛,這……兩碼子事??!”
胖雷指著麻哈姆手中的鈴鐺,說道:“可能跟那玩意有關(guān)系,麻哈姆的鈴鐺就沒停止過,而且越來越快,可能尸體就受到那玩意的影響?!?
這時候,納西海棠也有了動靜,身邊的隨從遞給她一個木偶,上面有幾根吊線,木偶做的很精致,不能說巧奪天工,反正放在縣城是能賣錢的。
只見,納西海棠很童真的蹲在地上,雙手拿著木偶上面的吊繩,臉上露出陰邪的笑容。
我清晰的看見木偶上面貼著一張黃色的紙條,這種小紙條,我小時候見多了,上面寫著一行小字,雖然看不清楚,但這種手法,我再熟悉不過了,我敢賭一個腦袋,上面絕對寫著阿滿的生辰八字,草,這叫他娘的什么蠱術(shù),完全是風水師的套路。
我一把薅著胖雷衣領(lǐng),問道:“海棠身邊有風水師?”
胖雷驚訝的看著我,晃了晃腦袋,說道:“我怎么知道?”
我指著納西海棠手中的木偶,說道:“看見那木偶了沒?和我家傳的風水術(shù)大同小異,說是一個師父傳授的手藝,也不過份。”
胖雷說道:“我只知道海棠身邊有道術(shù)高人,但是不是學風水術(shù)的,我就不清楚了?!?
我眉頭緊鎖,風水師這一脈,門檻極高,不是學個三五年就可以獨當一面的,想當年我爺爺學藝半輩子風水術(shù),才敢獨闖江湖,而我跟在爺爺身邊那么多年,也僅僅學到理論知識,以納西海棠的年齡,以及地域特點,根本接觸不到風水術(shù)的,背后肯定有高人指點她。
可是,這么多年以來,江湖上的風水師屈指可數(shù),風水界都以我爺爺為尊。
別看納西海棠這兩下雜耍跟皮影戲似的,但木偶的制作以及象印,都需要多年的功力,起碼我沒這個本事,有這種能耐的風水師,我沒有理由不認識。
只見,納西海棠拎著吊繩,讓木偶站起身,阿滿的尸體也隨著木偶的節(jié)奏站起來,忽然,納西海棠眼中一道精光,手中的木偶就像抖空竹一樣被甩到空中,遠處的阿滿也飛了起來,緊接著,納西海棠一甩,就聽見遠處一聲悶響,麻哈姆被踹翻,不可思議的看著阿滿。
納西海棠緩緩的將木偶放在地上,沖著遠處的麻哈姆勾了勾手指,麻哈姆強忍心中的怒火,再起搖起鈴鐺,可惜,他的咒語還沒念完,阿滿已經(jīng)沖了過來,一只血手摳住麻哈姆的肩膀,麻哈姆吃痛,扭曲著五官,單腿跪了下來,納西海棠狂笑不止,不僅有勝利的喜悅,也看到笑容背后的狠毒與貪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