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西海棠繼續(xù)說道:“四海,以前我們在苗疆與靈貓打過交道,你滅掉三盞陽火之后千萬別慌,它畢竟不是人類,只有意識,沒有思想,它搜尋不到你的陽氣,會問你一些古怪的問題,你到時候可別露出馬腳?!?
我喃喃的問道:“怎么?我還得和這只貓靈聊天嗎?”
“嗯,是的!它會千方百計搜尋出你的陽氣,記住無論它問你什么問題,都別開口說話,你一說話就會露餡?!?
我掛斷電話,爬行來到門口,唉!這種動作實(shí)在尷尬又狼狽,還好沒別人看見,要不然得讓人笑話死。
我聽著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,每隔一分鐘擰動門把手的聲音,我知道,護(hù)士正在一間房一間房的尋找我,‘砰’我猛地將門拉開,一步躥出來,看見十幾米以外,那個‘護(hù)士’正拿著手電筒向我這邊照射,“小弟弟,我終于找到你了。”
我轉(zhuǎn)頭向反方向跑,憑著印象,樓道盡頭倒數(shù)第二個門應(yīng)該就是女廁所,我跑了進(jìn)去,一股子下水道的味兒,讓我確定沒找錯地方,我趕忙拿出手機(jī),打亮燈光,忍著惡心在紙簍里一通翻找,媽的,怎么沒有??!這醫(yī)院的女人都不來例假嗎?
我來到第二個坑,好不容易翻出一片姨媽巾,頓時覺得想吐,草,量怎么這么大,居然還是新鮮的,做血豆腐都行了,我來不及做心理斗爭,拿起姨媽巾分別在雙肩上拍了一遍,一股子超級腥氣的血腥味,頓時覺得天旋地轉(zhuǎn)。
接下來就是天靈蓋了,我作勢起范了好幾次,都沒下去手,媽的,這……太惡心了,轉(zhuǎn)眼間,門外傳來護(hù)士的聲音,“小弟弟,玩夠了嗎?出來吧!出來呀!”
我把心一橫,這這一片黏黏糊糊的東西摁在頭頂,起身之時,嚇得我差點(diǎn)喊出來,護(hù)士就在我身后,此時,卻不是剛才那一副貓臉的恐怖模樣,而是又變回清純的護(hù)士臉,她面沖著我,但眼睛中的瞳孔確不是對準(zhǔn)我,是一片空洞,左右搖晃著腦袋,問我:“你是誰?你怎么會在這兒?”
我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,傻笑了一聲,又咳嗽了一聲,走下臺階,扎起膽子用肩膀?qū)⒆o(hù)士拱開,只見,那護(hù)士并沒有多余的反應(yīng),身體微微一側(cè),為我讓開一條路。
我邁著大步流星的步伐,走出廁所,護(hù)士也趕緊追出來,拉了拉我的袖子,問道:“你是誰?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呸!”我向地板啐了一口,哪知,護(hù)士竟然害怕,松開我的衣袖,還向后退了一步。
我見狀有效,對著護(hù)士的腿,連啐了好幾口唾沫,護(hù)士被我逼退幾米開外,但她沒放棄,仍舊向我詢問,“你是誰?是不是迷路了,我可以帶你出去。”
我冷哼一聲,朝反方向走去,護(hù)士明顯不甘心,再次追上來,干脆圍著我轉(zhuǎn)起圈來,嗓子里滿是哀求的說道:“我可以帶你出去,你到底是誰?”
媽的,真夠難纏了,我活動著舌頭,積攢了好大一口唾沫,對準(zhǔn)護(hù)士的臉,用力的啐了過去,護(hù)士嚎一嗓子,別我這口童子唾沫啐跑。
我跑到樓梯前,心里祈福了一遍,保佑,保佑,這次別再是無窮無盡的臺階了,我扶好扶手,向上走了幾分鐘,便看見內(nèi)科病房的字樣,心里踏實(shí)了不少,回到病房里,胖雷正翹著二郎腿等著我的羊肉串呢!見我兩手空空,胖雷眨了眨眼,問道:“四爺,咱們說好的夜宵呢?”
我想起剛才搜刮的方便面和零食,可能緊張遺留在那間黑暗的小屋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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