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白姍姍從門口走過來,興致缺缺的敲著柜臺,說道:“李師傅,真沒意思,還指望在您這里體驗體驗生活呢?都中午了,一個客人都沒有,想從街上拽一個過來都沒機會?!?
我呵呵一笑,上下打量一番,笑道:“大師姐,你這是穿著太保守了,憑你的魅力,只要想拽,還愁小酒館里客人不滿么?我看??!你就是心疼龍哥,他在廚房煙熏火燎的?!?
白姍姍懶得和我爭辯,拉過一條長凳,坐下說道:“你姐姐我的姿色,心里有譜,就算掛一張照片都能賓客滿堂,但現(xiàn)在情況不一樣,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,我他媽的光著出去,也沒有看我??!”
“姍姍,你說什么?”老李頓時皺起眉頭,撩開柜臺的扳子,向門外望了望,眉頭越擰越深。
白姍姍裝作一副很累的模樣,用手扇著風(fēng),“累死了,累死了,都站了一個多小時了,一個人都沒看到。”
看著老李凝重的表情,又看了看門外,平時外面不說車水馬龍,也得是人來人往,這是怎么了?連條野狗都沒有,平時街上的小販呢?集體不上班?。?
見我們都不說話,臉色凝重的看著外面,白姍姍也意識到問題,站起身看了一眼,馬上走過來,問道:“李師傅,這是不是特殊情況?那個通靈人已經(jīng)找打這間小酒館了,是吧?”
老李吐了口氣,臉色不是很好看,說道:“通靈術(shù)的門人很神秘,很少在江湖出現(xiàn),記得上次聽說通靈術(shù)的事,還是在幾十年前,在大興安嶺,血染滿了一片樹林?!?
白姍姍看了我一眼,神情有些著急,喊道:“文龍,文龍,都沒客人,你在廚房泡著干啥?”
阮文龍拎著炒勺走出來,還沒等沒說話,走進(jìn)來一位客人,我們頓時驚愕,愣是沒人敢上前招呼客人。
阮文龍沒看明白怎么回事,還以為逗他玩兒呢,無奈的嘆了口氣,將炒勺放在桌上,恭敬的走到門口,伺候道:“先生,您好,這邊坐!請問,您想吃點什么?”
且觀,這位客人歲數(shù)不大,三十左右,面相倒是很清秀,就是臉色有些蒼白,看上去很虛弱,就像大病初愈的模樣。
這男子坐下之后,輕聲說道:“既然來酒館,當(dāng)然是喝酒了,旁的不要,最好的酒,二兩!”
阮文龍是炒菜的廚師,這位客人只點了二兩酒,沒有他發(fā)揮的余地,多少有點失望,沖我攤著手,垂頭喪氣的向廚房走去。
這人進(jìn)來以后,我們都時刻警惕著,白姍姍立刻瞪起眼,頻頻向阮文龍使眼色。
老李從柜臺后斟滿一小壺酒,走到這位客人面前,放好小酒杯,露出慈善的笑容,輕聲說道:“本酒館最好的酒,入口柔,酒性烈,不口干、不上頭、不辣喉,舌尖感覺甜得舒適而不膩,舌四周感覺微酸感,唇齒間感覺香氣四溢但是不發(fā)悶,不艷香,喉之間感覺舌根有點苦,但很快就能回甜。一口下去,還想再來一口,先生,這樣的酒,算不算好酒!”
來者沒說什么,自斟一杯,淺淺地抿了一口,突發(fā)一聲奸笑,說道:“咯!果然是行家,一杯酒都能說出這么多地道兒,看來,常四海身邊有高手?。 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