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橫跨在門口,擋著我和白姍姍,大喝道:“文龍,千萬別驚動它們,慢慢下炕,慢點,這是蝎子蠱?!?
阮文龍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李師傅,不用那么緊張,昨晚氣死我了,我剛睡著,這些小東西就爬上炕了,我已經(jīng)教育他們一宿了,現(xiàn)在聽話的很?!?
老李皺著眉頭,說道:“文龍,你別逞能,蝎子蠱不是初級蠱毒,這些蝎子都是常年累月用毒液萃取的,它們吃的是毒,拉的是毒,全身上下都是毒,在苗疆一帶,能動用蝎子蠱,差不多都是生死大仇,你千萬別碰它們。”
只見,阮文龍嘿嘿一笑,表情不可一世,臉上寫滿了不在乎,手里拿著一根樹杈,對著眼前的十幾只蝎子,橫向揮舞了一下,命令道:“倒,倒,倒!向后倒!”
我們?nèi)丝吹孟掳投家粼诘厣狭?,老李更甚,嘴巴不知不覺的張大。
這些大號蝎子像是能聽懂阮文龍的話一樣,一個個豎起尾巴上鋒利的倒鉤,步調(diào)一致,隊列整齊,齊刷刷的向后退。
阮文龍滿意的點點頭,對著這幫蝎子說道:“不錯,表現(xiàn)還可以,來,玩?zhèn)€絕的,立正!”
見到這一幕,我的嘴巴也不由得張大了,一群蝎子竟然‘站起來’,利用尾巴的倒鉤戳在炕上,兩只大鉗子高舉過頭頂,簡直氣壯山河,摧枯拉朽,蔚為壯觀,我見過訓狗,訓猴的,可還沒見過訓昆蟲的,而是還是蝎子,千古一大奇葩吶!
看到我們?nèi)梭@訝的表情,阮文龍還算滿意,說道:“李師傅,怎么樣?這些個小崽子還算聽話吧!”阮文龍拿著樹杈,畫了個圈,命令道:“好的,咱們繼續(xù),讓你們李爺爺掌掌眼,來,滾兒一個,滾兒!”
那些蝎子非常聽話在炕上翻了一圈,然后老老實實的趴在阮文龍面前,等待著他下一步的指令。
站在門口的老李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,目光愈發(fā)銳利,他好奇的不是那些蝎子為什么這般聽話,而是好奇這個阮文龍,他到底有什么能力降服這些劇毒無比的蝎子,要知道,這些毒蝎子常年在密不見光的封閉空間內(nèi),而且常年萃取毒液,無論常理還是倫理,都不可能被馴服的。
老李連鼻孔都在冒著熱氣,壓低了聲音,說道:“文龍,你玩夠了,可以下來了?!?
見老李表情不悅,阮文龍也不臭顯擺了,穿鞋下炕,老李一把將阮文龍拽出來,猛地將房門關上,深深吸了口氣,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阮文龍雙手一攤,說道:“剛才我已經(jīng)說了,昨晚剛才睡著的時候,就覺得耳朵刺撓,開燈一看,媽呀!嚇死我了,滿床的都是大蝎子,我心想完蛋了,正準備與它們同歸于盡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它們居然不咬我,也不蜇我,然后我就展開敵不動,我不動的基本戰(zhàn)略原則,與它們對峙了幾個小時,后來,我實在沒耐心了,想先發(fā)制人,竟然發(fā)現(xiàn)它們害怕我,而且還是毛骨悚然的害怕,我看見有的蝎子直哆嗦,所以啊……哈哈……我就教育它們一番?!?
老李皺著眉頭,狐疑的問道:“完了?然后,你就訓了它們一宿?!?
阮文龍打了個哈欠,又伸了個攔腰,說道:“是?。±鬯懒?,其實還有好幾個絕活,你們都沒看見,有劈叉,倒立,握手,裝死,剛才還想著撿幾塊板磚,讓它們練練胸口碎大石呢……”
我和白姍姍聽得直想笑,老李卻沒有這個心思,不耐煩的擺擺手,說道:“行了,行了,別廢話了!酒館要營業(yè)了,你們?nèi)デ懊鎺兔?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