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來到保安室,那個受驚的女孩也跟來了,保安像抓到小偷似的,讓我蹲在角落里,白姍姍在和宿管求情,而阮文龍像大爺一樣,坐在椅子上抽著煙,也沒人敢惹,看著我咪咪的笑。
就這么一直僵持了半小時,那胖宿管也沒報案,難道就像一直押著我?
我伸手將白姍姍招呼過來,問道:“大師姐,你們城里人都這么琢磨人嗎?打也不打,罵也不罵,審也不審,就這么干耗著,我可沒什么耐心了?!?
白姍姍也蹲下來,皺著眉頭琢磨道:“是啊!按理說他們應(yīng)該原形畢露了,怎么還不現(xiàn)身?在等什么?”
我好奇的問:“什么等什么?他們不報警么?原形畢露是什么意思?”
白姍姍沖我比個噓的手勢,小聲說道:“什么報警!那個受驚的女孩是特意安排的,還有保安和宿管,都是一伙的?!?
我沖白姍姍眨了眨眼,不自覺的挑起大拇指,推理的真深吶!簡直比諜戰(zhàn)片還詭異,這特么都是咋想出來的。
白姍姍一巴掌打開我的手,說道:“你活這么大了,怎么一點江湖經(jīng)驗都沒有,沒看出這些人都已經(jīng)死了么?”
我不由得瞪大眼睛,死?死人?怎么可能,我歪頭看去,白姍姍立刻擺正我的腦袋,小聲說道:“小屁孩,別瞎看,打草驚蛇?!?
我不清楚白姍姍是不是在耍我,愣愣的看著她。
白姍姍解釋道:“他們每個人脖子后面都出現(xiàn)了尸斑,時間不超過六小時?!?
我偷偷看向離我最近的保安,他側(cè)著身子,我稍稍一歪頭就能看見他的脖子,后面果然有一片暗紅色,時間不超過六小時,就說明我們剛來到學(xué)校的時候,這些人就已經(jīng)死了。
我問道:“大師姐,你是怎么發(fā)現(xiàn)的?!?
白姍姍說道:“你還記得那股怪味兒么?當宿管一進門的時候,我就全明白了,那是尸體散發(fā)出的尸香?!?
我聽得一陣陣后怕,尸體還能散發(fā)出香味,沒想到白姍姍口味真重。
見我的表情怪異,白姍姍一下就看出來我想歪了,拍了我腦袋一下,說道:“小屁孩,你要學(xué)的東西還很多,我也懶得跟你解釋,有時間讓常爺爺告訴你什么叫做尸香?!?
我小聲的說道:“我草,大師姐,還等什么?趕緊命令阮文龍大開殺戒吧!”
白姍姍無奈的嘆口氣,說道:“就這幾只小蝦小蟹,還構(gòu)不成威脅,如果剛才在宿舍的時候,阮文龍把這些尸體打趴下,線索就會斷,敵在暗,我在明,誰知道還會出現(xiàn)什么損招,咱們要裝的什么都不知道,看看還有什么把戲?!?
時間又過去半小時,還沒有進展,白姍姍有些不耐煩了,嘟囔道:“算了,報警就報警的,到時候把事情說清楚了,交點罰款就行了,沒時間在這兒耗著,文龍,咱們走?!?
阮文龍被招呼出保安室,關(guān)門之后,房間里靜的可怕,我只能聽見我一個人的呼吸聲,又過了幾分鐘,幾個人背對著我,肩膀開始一上一下的顛抖,發(fā)出莫名的奸笑聲。